他和花虱一同出生在北海,是一片海域的生物,所以造就了它们从小就开始互相攀比竞技的幼稚行为。
但因为种族问题以及为人处世的风格不同,河老明明比花虱实力弱,却最终一跃成为了海族的统领,统领着大荒所有的海域,风光无限。而花虱却因为性情凶猛,桀骜不羁,被鱼祖派遣当了库房的守护兽。
这一对比,高下立判,他得意了不知道多少年,没想到却败在了寿元问题上。
鲨族部落沦落到这番境地,是谁也不想看到的。要知道曾经的他们,可是海族当之无愧的霸主啊!
“你生气又有什么用,这不是你想的馊主意吗?”花虱睨着河老,腐烂的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河老却低下了头,他眼神复杂,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清,“如果不这样,我们鲨族部落的传承,终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洪流而断绝。成败在此一举,我宁愿失败,也不想再无意义的等待下去。”
不管怎么样,总比被封印在这暗无天日的深山里,日复一日的等待着兽神的垂怜要强。
花虱半眯着血红色的眼,他不太赞同河老的观点,甚至还一针见血的戳破了河老的一厢情愿,“鱼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它会在意吗?”
河老,“……”
他无力反驳。世人都知道,海族的鱼祖性格向来淡漠。说好听点是与世无争,说难听点,就是一条万事皆不放在心上的咸鱼。
“再说了,人类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你觉得他们短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但是你忘记了曾经那个重创我的人类了?”说罢,花虱抖了抖腐烂的人脸花蕊,张开了巨大的口器。
触目惊心的一幕暴露了出来。只见花虱脓血密布的巨嘴里,居然已经看不见喉管了!有的,只是一个深深的,破碎的大洞。
那洞贯穿了它的喉咙,撕毁了它的身体,令它的根须变得一片枯黄。
河老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
被判定为短命鬼人类的仙灵,把一根根磨好的鱼牙收进了月灵镯里,这么尖锐的暗器,已经不适合藏在鞋子里了,谁知道走路的时候,会不会不小心插到脚?
又没有事做了,仙灵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石桌前,想着河老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过来找她。突然感觉一阵尿意袭来。仙灵四处寻找了一圈,并没有在客房里找到类似卫生间之类的存在。
于是仙灵只好走出房间。
仙灵所在的位置,是在居民区,这边的房子大都是石头建造而成的,整体风格看上去很宏辉古朴。但是事实上,却不大适合人类居住,毫无舒适感不说,还贼大,仙灵找了半天,就没有找到个可以让他解决生理卫生的地方。
什么草木绿植,那更是不可能存在,常年不见阳光,能顽强生存的,大概也只剩下苔藓和浮藻了。
整座城池笼罩在一片阴暗潮湿的瘴气之中,说是座鬼域,完全不过分。
仙灵不得已,她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找了间长满了苔藓且没有窗户的废弃小黑屋。刚脱下裤子,还没开始呢,突然听到了隔壁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有点像是打铁,哐哐哐的。
那声音极其有节奏感,阴阳顿挫,“一哐一咚”的,像敲击在人心间,令仙灵太阳穴不自觉的突突直跳。
什么鬼哦?怎么会有人在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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