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我们从始至终没动一步,是你的人不死活,偏往前冲,我们可都是自卫。”雪狼道。
“自卫?!笑话,敢杀官差,本官就可以将尔等就地正法……”
“沈大人,你好歹也是荆阳父母官,怎生这般信口雌黄,杀官差的帽子,可不要随便乱扣,看看这一地的酒囊饭袋,有咽气的吗?”
放眼看去一众倒地的差役,哀嚎声此起彼伏,伤多在手脚关节,不致命,失去反抗之力,也是钻心的痛。
这时,沈其深身边的两个精壮的护卫急步上前,与月鹰缠斗起来,这两个护卫没有穿差役统一的衣服,显然是沈其深的私卫。
看月鹰打得起劲,雪狼退到一边,不再上前。
“沈大人,你做荆阳府尹这么久,当真没遇到你得罪不起的人吗?”雪狼不咸不淡的开口。
这句话,沈其深倒是听进去了,其实,他已经觉察出不对了,刚出声叫停两个护卫。
忽听一声:“乾州知府到!”
再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队兵甲开路,乾州知府贾知权脚下生风地走了进来。
荆阳隶属乾州,知府贾知权是沈其深的顶头上司。
沈其深上前见礼:“下官沈其深,参见贾大人。”
贾知权对沈其深视而不见,径直上前,下摆一掀,直直朝石亭中面具的男子大礼参拜:“下官贾知权,参见……”
“贾大人免礼!”公子聿出声打断贾知权。
贾知权收声,直立起身,“多谢公子。”
公子聿走上前来,沉声道:“从即日起,荆阳府尹沈其深革职,禁足荆阳府邸,命乾州知府贾知权接管荆阳,查彭山土匪案,民女失踪案,荆阳府尹渎职贪墨案,与荆阳‘鬼市’一应牵扯盘查仔细。”
“下官遵命!”贾知权恭声应道。
沈其深两眼发黑,双脚发软,瘫坐在地上。
从“浣纱巷”出来,雪狼走到月鹰身边,“乾州知府,是你叫来的?”
“是公子。”月鹰道,“离京当日就开始在着手调查了。”
“月鹰,”公子聿叫住月鹰,“你去一趟‘鬼市’,在那里没封之前,找一找许志远说的‘雳风寨’前寨主留下的指证沈其深的证据。”
“是。”月鹰轻身离去。
“你早就知道,方纯失踪与彭山土匪无关。”
“一群土匪敢劫官家千金,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方纯的船上并没有打斗痕迹,不是彭山土匪,那就只能是沈其深贼喊捉贼了。
沈其深是自己作死,他以为方纯入京省亲,劫了她,嫁祸‘雳风寨’,朝廷不得不出兵清剿土匪,他没想到方纯对陌汐有情,方有才是想让方纯入京为质,想与皇室攀亲,如此,成与不成,都有关皇室颜面,方纯被劫都不可能被掀上明面了。
那么,公子聿见浣姑娘,只是想从她口中得到到佐证,见许志远,只是想让他无后顾之忧,指证沈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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