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烟就不想再说话了。
记得有一次,她要补一床被子,但是家里只有针没有线,陈平知道了之后就把家里的线拿了一小团给她,结果这事就被丁苦菜知道了,跑到他们家门口整整骂了她半个时辰,说她连些针头线脑的东西都要贪,是耗子精转世的,恨不得把别人家的东西都一点点偷搬到自己家里。
陈平还想要再问的,但是看到阮娇烟抱着膝低下头去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他话在嘴边滚了滚,只能闭上了嘴。
娇烟奔波了这么久肯定是累坏了,就让她先休息会吧,明天有时间他再去阮家细问。
等他们终于回到村子里,眼看着快到他们家了,阮娇烟站住,对陈平道,“陈平哥,东西给我吧,你赶紧回家去,铁生叔他们肯定要急坏了。”
陈平昨晚就那么跑出去,未必跟爹娘说清楚要去哪里了,陈铁生和丁苦菜这会儿说不定急成什么样子。
只剩下几步路了,陈平避开了她往前快走两步,“我给你们送到家去,我从小都是一个人到处乱窜的,我爹娘对我很放心。”
阮娇烟无奈只能跟了上去,但是刚刚到了阮家门口,旁边就有一道身影猛地冲了出来,拽住了陈平的手臂。
“你这个憨货啊!我就知道,你又帮着阮家这小狐狸精跑腿干活给她当奴才去了!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缺心眼的啊!”
是丁苦菜!
丁苦菜使劲地拽着陈平,嚎声响亮刺耳。
“阮富年欠的赌债关你什么事啊?小狐狸精就吊着你呢,她根本没想给你当媳妇,就想让你给她做牛做马当奴才,你咋就这么贱地非要往她身边凑呢?她的身子是比别人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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