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大夫作揖退走,小蝉才把马车门帘撩开。
马车正堂坐着一个清瘦的少年,少年十七八岁,墨黑的长发用发带束着,身上的衣服虽不是上等绢帛但也干净整洁。
这少年长得十分清隽,尤其是苍白的脸更衬得一双眸子碧玉炅炅。
但比脸更为惹眼的是他周身的气度,他宛如悬崖上的松柏清冷孤傲,眼神里又透着几分比松柏更为料峭的寒意。
这种特殊的气场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轻易靠近。
然而这只是陌生人的感受,对于分布在马车周围的少年来说完全不存在这样的隔阂。
他们齐刷刷地凑到马车跟前,就连马车顶的阿刀也把头伸下来,少年们全都盯着马车正堂里的人。
“老大我们真的要插手吗?”
“嗯。”李文狸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点头:“这附近有矿山,摸过去弄点砒石不是问题。”
“可是……”少年们互看一眼有些犹疑:“这附近不是有个流寇窝吗,按原计划我们应该加速前进的。”
“所以说要摸过去呀。”李文狸意味深长地勾唇。
众人面面相觑。
老大向来不是乐于助人的主,怎么突然就愿意施以援手了呢。
李文狸倒没继续这个话题,他把目光转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兔子。
“我的水快没了。”
“……”兔子欲哭无泪。
知道水快没了,刚才还那么大方地给别人!
他怀里只有6个鸟蛋了!
然而,早上已经给老大吹了牛这是他亲手接的晨露,饶是再难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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