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能行不能行?”
姜元瞻是平静的听完这番话的。
他先前跟着父兄在幽州军中,剿过匪,抓过潜入幽州城内的奸细,也灭过乔庄混入大邺的小股敌军,但那都算不上什么大功劳,他也不过是个散职,成天跟那群底层兵油子们混在一起而已。
他自己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阿耶也说就该这样去历练两年。
官家突然把他调回来,话说的这样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
去兵马司熬上两三年时间,顺理成章就进了兵部。
可他也没表现出欣喜若狂:“臣定不负官家期望。”
“好,这才是姜家儿郎该有的样子。”
朝廷里的事说完了,就该说说不是朝廷里私事。
晋和帝笑呵呵的叫二郎:“宫门口那个被你打晕了弄回来的,是什么人?你怎么奉旨回京的途中还惹事儿呢?”
姜元瞻眉宇间就拢上了一层淡淡的怒意。
殿内灯火通明,晋和帝把他脸上快速聚拢起来的火气看得一清二楚,唷了声:“他怎么惹着你了?”
姜元瞻深吸口气,定定心神,把下摆一撩,直挺挺跪了下去:“臣要状告柳国公府教养子女无方,纵得柳子冉兄妹草菅人命,煽动民情,陷害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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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郡王跟顾怀章进宫那会儿其实都有些惴惴不安。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姜元瞻奉密旨回京的事儿,既是密旨,姜护当然没法跟他们说。
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弄明白了。
姜元瞻抓的那个,被他按着一顿打,扭断了两条胳膊,打断了一条腿,连手指头都掰断了两根,就老老实实交代了。
关于京城这两天发生的巨变,真相如何,再清楚不过。
他们怕的,是姜元瞻年纪太小,在御前压不住火气,一旦怒气冲了头,御前失仪……本来就不知道官家为什么突然召他回京,他再御前失仪,反倒麻烦。
结果二人匆匆进殿时,姜元瞻一脸平静的站在左手边上,晋和帝脸色也很正常。
等见过了礼,昌平郡王眼睛闪了闪,叫着皇兄试探着问:“元瞻这孩子,没顶撞您吧。”
晋和帝瞪了他一眼:“你们当他还是从前横行盛京的姜二郎,孩子跟着去幽州一年,早长大了,比你还有分寸会来事儿,用得着你操他的心,管好你自己吧!”
昌平郡王松了口气,听了这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讪讪笑着往旁边退开些。
顾怀章看姜元瞻:“元瞻,到底怎么回事?”
正说话时,候在殿外的殿内人回话说两位殿下到了。
顾怀章眼皮狠狠一跳,见晋和帝摆手叫把人领进来,他心下愈发狐疑。
赵禹和赵行看见姜元瞻那会儿都吃了一惊,见了礼,赵禹刚想问两句,上头晋和帝指尖叩在御案上一点:“你再说一回吧,要状告柳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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