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把匕首比清刚匕要轻很多,衬小娘子的手。
像咱们这样的人,每年过生辰的时候,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呢?
不过我也是怕你不喜欢这样的礼物,所以还准备了一个青玉的摆件。”
其实礼物这种东西,本就在于心意,还有送礼的人。
对于郑双宜来说,不管东西有多么名贵,多么难得,只要是姜莞送的,她统统都喜欢不起来。
是因为姜莞这个人。
名器清刚,她当然知道。
怎么不名贵?
普天之下也再难有第二把这样的匕首了。
但是她兴致缺缺,脸上的笑都是极其敷衍的:“难为你有这样的心意,又想的这样周全,生辰礼还要特意为我准备两份儿。
可这都是你的心意,哪里能叫我随便选呢?
名器清刚的大名我是听过的,一向可惜我没有那个福分亲眼见识见识,倒是要多谢你。”
那就是打算收下这把匕首了。
姜莞笑而不语。
她还是能摸得准郑双宜心思的。
为的无非是她那句“我听三殿下说”。
郑双宜对赵奕,也算是一往情深了。
她笑呵呵的,递一只手过去,在金灿灿的剑匣上抚了两下:“你喜欢才最要紧,总算我送的这礼物合你心意,也不白费我这段时间又是画图,又是特意跑了好几趟天工阁去盯着的这番工夫了。”
姜莞说着伸了个懒腰。
她展开双臂,舒展身姿的时候,动作自然是比平日里都要大一些。
袖袋里就掉了个什么东西下来。
不过不显眼,因为她身上的大袖衫遮挡了一下,连郑双宜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她掉了东西。
姜莞叹口气:“你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没见过我练功打拳是什么样子吧?”
郑双宜下意识皱了眉。
她正打算拒绝,姜莞已经从剑匣中取了那把匕首出来,甚至还在手上掂量了一番,倒看得郑双宜心惊肉跳:“这匕首怎么开了刃?”
还算她眼明,不至于是个傻子。
姜莞还是笑着:“我专门让天工阁的乔掌柜亲自开的刃,匕首嘛,就是拿来防身用的,即便是放在小娘子身边,那也是武器,又不是真正的清刚匕,说难听了,是个假冒顶替的,固然也名贵,但远远不到特意收藏的地步。
既然不是拿来收藏,它本来的功用就是防身,不开刃,怎么防身?”
她握着错金刀柄,漂亮的三色宝石冰凉凉的,姜莞反手,匕首泛着寒芒的柄身就反贴在她手腕上:“我耍给你看,也算是生辰礼,旁人可难得一见呢!”
她对这些像是真的不在意似的,又像是与郑双宜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争执,今日是真心实意为郑双宜过生辰,来了兴致要耍一套拳法给她看。
郑双宜虽然心中疑惑,到底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她脚下踩着个什么东西,一低头,见是一只胭脂色半圆小荷包,想是方才姜莞掉落之物。
而姜莞已经快要走出门外去了。
她索性弯腰,去捡起来,掂量在手上,还有些分量,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脚下就轻快了些:“阿莞,你掉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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