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江竖就带着一位老者进来了,老者手里提着药箱,屋子里的人都自觉让出一条道。
老大夫喘着气,给江爷爷把脉,可是把了好久,也没有抬手的意思。
“怎么样?”江竖关心的问道。江珊可是说过,江爷爷和容娘只要能好好活着,他就一直能领月钱,要是老爹不在了,只怕这月钱也会降不少。
“病人的情况不太好,老夫开一些化痰祛火的药,先吃吃看……”大夫说道。
“什么叫吃吃看?能醒么?”江珊道。
“这……老夫也说不准,不如你们再找别人看看吧。”
江竖一听,心一下子凉了一半,如果老爷子没了,只怕自己每个月的一钱银子也就飞了,这可怎么办……
“大夫,求您指条明路,爷爷待我极好,他还没来得及享享福,不能就这么走了……”江珊道。
大夫写了一份药单子,收拾着药箱子道:“有位薛神医,听说现在在阳关镇给姜将军看病,你们不妨一试。”
“阳关镇?是南边的那个阳关镇么?”
“正是。老夫告辞。”大夫收了厉仁给的诊金,便离开了。
“咱们这就启程。”江珊丝毫没有顾虑,立即吩咐大伙儿道。
“好!我这就收拾!”江竖赶紧响应,反正看病也不花他的钱,保住老爷子的命才是最要紧的。
江珊看见容娘,才想起来容娘怀着孕,于是吩咐道:“叔叔在家照顾我娘,爷爷交给我们就好。”
江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说走就走。
江珊让江竖去租了牛大叔的牛车,秋生去镇里租了一辆马车,周佩则去药店抓药,先吊着老爷子的命再说。
一切准备就绪,第二天大家就出发了。
江竖和厉仁把江爷爷抬到马车上,马车里躺下一个人,基本就没什么空间了,再放上一些行李,人就只能坐到外面。
秋生赶马车比较稳,所以秋生赶马车,厉仁和江珊赶牛车。
可是厉仁和江珊都不会赶牛车,那牛站在原地,死活不动。
牛大叔告诉两个人,“驾”是向前,“踃”是后退,“嘹嘹”是向左,“啦啦”是向右。
“哦哦,记下了。”江珊道。
一行人赶着牛车和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十里村。
刚到村口,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啦啦。”厉仁道。可是牛不向右。
“向右是嘹嘹!”江珊道。
“啦啦。”
“嘹嘹。”
“啦啦。”
……
无奈之下,厉仁只能下车牵着牛。
牛儿被指令绕的也不知道往哪儿走,不过还好有人牵着它,人往哪儿牵它就往哪儿走呗。
去往阳关镇,有个必经之路就是葫芦山。
一马一牛一行人刚到葫芦山,就被五个大汉拦住了去路。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五个人齐声呐喊,喊完后还都激动的跳脚,“成功了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你们成功什么了?”秋生不解道。
“他们终于能一起喊出这句话了。”江珊从马车后面出来道。
“老老老……”老三虽然结巴,还是有一颗做主持人的心,他想提醒老大这个人他们认识,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其他四个兄弟,整齐划一的对江珊鞠躬道,“老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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