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几天了,今天刚好有客人在,江珊便决定让大家好好开荤!
小二把后院的十只鸡全杀了,还有各种五花肉、羊肉、牛肉,能做的肉菜都做了,厨子忙的像个陀螺一样转,可还是跟不上这几个壮汉吃。
等前面这几桌客人吃完饭,厨子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啥也不干了。
客人们哪里知道后厨的辛苦,只管敞开肚皮,该吃吃,该喝喝,肉肉跟不上的时候就知道催。
五个壮汉,大快朵颐,江珊也吃的满手满脸都是油,只有厉仁依然文质彬彬,吃的慢条斯理,像极了公子哥儿。
老板娘受大家的感染,几杯女儿红下肚后,便也跟大家划起拳来。
一方宴席吃的好不热闹,在座的各位,喝的面红耳赤,最后晕头转向的,相互搀扶着回房睡觉去了。
老板娘正要走,江珊一把拉住她问道:“老板娘,向你打听个事儿,你……你知道将军府怎么走吗?”
“你去将军府干什么?”老板娘一下子酒醒了几分问道。
“听说薛神医在将军府,我想请薛神医给爷爷看看病,从小爷爷对我就特别特别的好,现在他生病了,昏迷了好几天,我怕再这样下去,他就要……”
许是受原主记忆的影响,一想到江爷爷即将离世,江珊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老板娘见江珊也是至亲至孝之人,于是动了恻隐之心道:“听说薛神医的爱徒苏礼贤在百草堂坐诊,你不如去那儿碰碰运气?”
江珊一听,当即决定去百草堂寻人。
此时已是亥时,街上的人群还未散尽,卖夜宵的小贩都已经出摊儿了。
江珊一路打听,到了百草堂门口,只见两边的对联上写着:宁可塌上药生虫;但愿世间庶寡疾。
不过江珊不太认识繁体字:啥(寧)可塌上藥生啥(蟲);但啥(願)世間庶寡疾……太复杂了,看不懂。
江珊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上前拍着门板道:“老板开门,老板开门……”
里边的人听到动静,打开一片门板,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道:“谁呀?这么晚干什么?”
江珊趴到门缝上说道:“苏大夫在不在,我想请他给我爷爷看病。”
“看病也得等明天,这都什么时辰了,苏大夫也要休息的。”男人说罢,就把门板合上,不再理江珊。
秋风吹来,夹杂的路边馄饨的味道,江珊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本能的忍了一下,可是最后还是没忍住,趴在药店的门口就吐了起来。
里边的人听见动静,急忙出来,见江珊吐在了门口,中年男子嫌弃的抱怨道:“你这个姑娘,要吐到马路边儿吐去呀,你吐我这门口,明儿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吴老板,发生什么事儿了?”从店里出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在烛火的照耀下,他的容颜时而明朗时而朦胧。
看见帅哥,江珊兴奋的走过去,拍着苏礼贤的肩膀道:“小哥哥好帅,哪里人?”
只见苏礼贤脸色微红,羞涩的抬起手,在江珊面前一挥,江珊便靠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街角的阴暗里,有个人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待江珊被带进百草堂后,才飞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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