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的两岸酒旗高高挂起,河堤下连古墙,河堤上连重楼,日暮行人着急了互相争着花房游船的位置,水流过幽轧。江北望烟波,入了夜人们相互唱起了歌谣,桃叶传着男女青丝,枝头怨,流逝无限明月多情。河边人烟稠密,店铺林立,一片浩渺。兰烬落,画舫上漆暗红蕉。春闺闲梦梦熟了的桃子,驿边桥人语鼎沸。
杜澧穿着流光月白缠枝纹交领和穿着茶白色复合杯纹交领的陵幽鄀走在画舫游船竞相争一的濮阳河两岸。陵幽鄀的复合杯茶白交领是杜澧在姜楚国都最贵的丝绸制衣铺购买的合身衣服。最贵的丝绸制衣铺制出来的衣服正好适合春风拂酡颜的时候。
“陵幽鄀你在陵朝深宫久居,断然从未见过这副场面。”杜澧手里拿着铃铛看着陵幽鄀说。
“确实,从未,这陵朝闹市我还未体会过瘾。”陵幽鄀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悦,仿佛他还在陵朝。
“不知陵公子可还想富可敌国?”杜澧此时却显得优柔寡断。
“想是想,更想局高位临江湖。”陵幽鄀鄀已经策反西常将军为己所用,要想知道西常将军会怎样报答他,还要回陵朝试探一番。
“杜姑娘想怎样?杜姑娘征战沙场,又是姜楚女战神,想必野心不小。”陵幽鄀的眼里好像有星光,杜澧想要什么他也想知道。
“我的愿望很简单,坐枕山河。”之前她是靠朋友的关系才在江山社稷澧横行霸道一阵,余生她要靠自己的威名坐枕山河,只要不威胁娲皇,横着走。
“我认为战神女将军的名号已经足够您坐枕山河横着走了。”陵幽鄀说。
“随你怎么认为。”杜澧说。
前方是有一处花灯摊铺,满满是竹子制成的游鱼牡丹。当陵幽鄀和杜澧路过此地时陵幽鄀问:“不买一个吗?”
“我在你家里待久了,确实忘记花灯长什么样了。”杜澧解释道。
“不过我不打算买一个,你若喜欢。”杜澧道。
陵幽鄀和杜澧路过了花灯摊贩,万丈星辰下的花灯似乎没有头上星辰众多迷人眼,但是灯光的温暖成了二人的背景板,好似一对璧人。这个花灯摊贩没有多少花灯,总共才五只。
陵幽鄀对花灯若有所思,他喜欢那一盏莲花灯,在陵朝听说放莲花灯可以祈福祈愿。所以陵朝有一祈莲节,祈莲节放莲花灯,每当这时数万只点燃的莲花灯会浩浩荡荡地从冷鸢河飘向远方。冷鸢,据说是当今陵朝皇后的名讳。陵幽鄀被废后,陵朝众人都在猜测这陵朝帝后是否也已被废。奈何陵朝帝后的家族多么势力庞大也抵不过“疯帝”陵昭的权势。到了夜晚祁莲节中出现的莲花灯会美的连陵昭也疯不起来。陵昭说过:“滥杀无辜是暴君,而他最多算疯而已。”
陵幽鄀趁着一个骑驴的人经过他们身旁时故意抛下杜澧买了两只莲灯。骑驴人的驴背上有五彩的流苏装饰。就在这差一会的功夫,杜澧和陵幽鄀走散了,杜澧还来不及找陵幽鄀却在前方遇到了一个伫立看着杜澧的银宸。银宸在暗处,显然看不清他的衣着,不过此人束发,发冠上有一红碧玺。
“姑娘是和谁走散了吗?”银宸朝杜澧走来,说看杜澧四处张望的样子是否何人走散了。
“银宸?我和一位故人走散了。”杜澧还未从银宸一句姑娘中缓过神来反而回头就发现神色不清的陵幽鄀。
陵幽鄀抓住杜澧的臂膀,说:“这位公子,请问你有何事接近我家杜澧?”
什么你家杜澧?本将军可还是未嫁人的!杜澧心想。
“杜澧,你消失这么多年就是和人成亲了?”银宸不敢相信自己暗恋多年的杜澧竟然会为了成亲消失在众人眼里多年。
“没,什么他家杜澧,我还未成亲。陵幽鄀松开你的手!”杜澧生气地对陵幽鄀说。
“陵公子?你是陵朝皇室?不知姜楚的水土可还习惯?”银宸说。
“习惯。”陵幽鄀道。
“杜澧,我们去放花灯,祈愿很灵的哦”陵幽鄀试图带走杜澧,和银宸分开时还故意露出一副杜澧早晚是他的的表情。
空气在这瞬间仿佛凝固了,银宸握紧手中的折扇,心里暗暗叫狠。刚刚替杜澧解决了湘泞这个麻烦,又来了个陵朝皇室来抢他的杜澧。
在闹市的阴暗处,湘泞被人捆绑起来,装进了麻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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