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个大木盆的李琴路过父女俩,转头朝父女俩笑了笑后同样没带停。
还是大郞和二郞俩好心的停下给祈康安解惑。
大郞说:“妹妹带着村里人去采指腹草,每回都是一找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每回妹妹自个都没采,也没叫我们去采。”
大郞压低了声音:“娘一开始没什么,咱家水还有,粮也有,没到非得啃草解渴的地步。”
二郞接过话:“然后有次吃饭,妹妹说指腹草晒干了能卖钱,是清内火药方中不可缺少的一味药。”
好家伙,把叶三妮那个气的,能卖钱的东西你搁家吱都没吱一声,找到成片成片的你也不叫家里人去采,你个败家玩艺儿。
祈康安:“……”
祈宝儿:“……”
祈康安是有种和媳妇儿一样的无语和憋屈,怒?呵呵,上头有两座大山压着,怒了也不能骂不能揍的,只能憋屈。
祈宝儿是焕然大悟,她就奇怪她0娘这两天时不时抽一下,还以为她真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原来是这原因哈,早说嘛,她给她解释得明明白白的。
不过现在让爹转达也一样,她爹似乎也气着了。
“爹,咱家没必要吃那个,是药三分毒。指腹草溅,有水的地方石头旁就能长,估计也不值几个钱。要真想采来卖钱,不至于现在采来存着路上还要费劲拿。”
祈康安一想,是这个理。
他们后面要走的路还长着呢,谁也不知道再走下去会是个什么境况,带着堆不知道价值几何的草药像什么?
不过祈康安也理解媳妇,家里穷啊,但凡能来钱的东西那都是是宝,媳妇现在就是赶着路都还没丢下绣活呢,绣一条手帕六文钱。
“宝啊,下回再遇着这样的事,你就多说几句话啊。”
别什么事都你自个心里有谱,爹娘笨,你不说我们有时容易想歪楼。
祈宝儿嗯了一声,祈康安也判断不出她是听没听进去,就当她已经听进去了吧。
“走,爹带你去看看你良余哥?”给他带点福气去。
祈良余的双腿断后不久就已经被镇上的大夫接好,这一路上又有高大夫时不时的注意着,本来都已经在逐渐好转。
这回突然高热,说来得怪田大丫。
大房现在乘的这匹马,是老太爷家没彻底分家前买的,分家后马车归了大房,这事田大丫一直不满,两天前她大孙子走着走着累到晕倒,让田大丫彻底爆发了。
田大丫不敢去老太爷他们面前怎样,也不敢招祈文方这个举人,而是悄摸的给她摸上0了马车,对当时只一人在马车里的祈良余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田大丫走后没多久,祈良余就发起了高热,一直迷迷糊糊的喊着妹妹。
“宝儿来啦,快来太爷身边坐。”老太爷拍着坐下的大石头朝父女俩笑。
祈康安哎了声背着祈宝儿过去,把祈宝儿放在石头上让她站着,准备和爹说一声看好宝儿,他去看下那些受伤的汉子们。
还没吱声呢,就听到老太爷对他爹说:“开山啊,你这一走也不知道啥时能回来,还能不能回来,爹不图你啥,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回来就成。”
又转头对开山叔说:“阿路啊,你们俩结着伴去,上了战场一定要互相照顾,以后可也得结着伴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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