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情况稍微缓和些,她不止能跟大家解释烧制着的这些陶器,即将炼制的鱼油,就是她那一系列的安排她都能说出来。
然而,时间紧迫,她要做的那些事又没一件是他们能理解的,为了不跟她们掰扯,为了能顺利达到目标,她最好忍着些嘴为好。
心头有数,在之后的时间里夏微微是能不多嘴就不多嘴,能让他们自己感受就让他们自己感受,可众人的忍耐是有界限的,能感受的是局限的。
她们能吞着唾沫闻着油香,看着怪异灯塔里的微弱火苗跟肚子里馋虫做斗争,竭尽全力的压下抬起油灯碗一口将哪所谓的灯油干了的冲动。
能无视各种形状的器皿的形成与它让人无法言说的手感,听话的抱着,背着它们去水边取水。更能像木偶似的敲敲砸砸洗洗,切切揉揉捏捏而不去猜猜它们的用途,却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将那么一大碗的鱼油倒进那一大盆的薄荷汁里。
“!!!”
“???”
不是说那灯油见水会炸火花?
不是说火花炸起来容易引发火灾?
不是说水气多了油灯就燃不起来?
···那她这是在干吗?
炸火花玩?
还在想看火灾?
想将整个草沼烧了?
“阿缺!”抬着手,壳子爷爷只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这些鱼油,能点多少盏小灯,这些小灯又能照亮多少黑夜:“你这是干嘛啊,那得好几条鱼呢,你真以为咱不缺大鱼啊,要是明天没那么大条的该什么办?”
“你这孩子,这是要做什么啊,这可怎么办?”手忙脚乱的,壳子爷爷是想捞却不敢伸手,不捞一下又不甘心:“你快些将它弄回来,将它弄回来。”
准备快制薄荷精油的夏微微有些无力:“待会弄,待会你看着我弄。”
众人:“·····”
壳子爷爷:“·····”
待会,又是待会?
就是这待会,让她有机会将那碗灯油倒进那盆绿浆浆里的。
只觉得自己又被敷衍的壳子爷爷,抿唇干瞪眼,迫切希望自己的眼神能让面前这满脸不耐烦的小屁孩识趣些。
然而,夏微微已经被他们的十万个为什么问烦了:“壳子爷爷,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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