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道上走着的人不少,扈轻随大流上前,到了检票的人面前将点红的铁牌给他看。那人面无表情的点头,示意她收好往里去。
再往里走竖着大牌子,上头简单写着,跟着里头地板上的和自己船票上相同的花纹走,就能到自己的客房区。在船上一切事宜都用船票来表明身份,所以,请收好,丢了再交钱补办。
这便是垄断的好处,扈轻想。
扈轻进到里头,走廊很宽阔,看到地板上的花纹,有贝壳、鲨鱼、飞鱼三种。一看这三类生物的生存区域还有什么不明白?贝壳是最便宜的票,住船舱。鲨鱼是中等票,住一楼。飞鱼票住二楼。至于说贵宾票,人家不需要看地板,人家是抬着头走路有专人引路的。
啧,这无处不在的阶级。
果然穿过一个宽阔的大厅,地板上的花纹分开,贝壳向下,鲨鱼向前,飞鱼向上。
扈轻踩着飞鱼图案上了去,走到上一层,看到走廊两边都是房间。不愧是高等票,从外头看就跟客栈里的房间差不多,白色的墙壁木头的门窗,虽然门窗不透明但看上去好看呀。
扈轻走过好几间,门窗上都覆盖了薄薄的结界,说明里面有人住了。票上没有房间号,看来是要自己找房间。扈轻来的晚,大多数房间都有了人,她走了很长的路没发现房间位置有什么优劣,等看到有房间门是虚掩的,便推开进了去。等她把门关上,结界便自己张开,从此刻起,她便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了。
里头空间不大正好够一个人住,是个套间,内室放了床、柜、架子,外头放了桌椅并一个多宝阁。
到雷州要三个月呢,这么长的时间讲究一些的人自然要布置成自己舒适的样子。
所有有个储物法器是多么的方便,扈轻里里外外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就把光秃秃的屋里弄得简单而温馨。
窗台上还插了只干花。
至于说窗户,也不知她这位置靠不靠海,反正内外各有一扇窗在相对的位置,但这窗户是打不开的,只是做个样子出来,更遑论推开看景了。那种现代轮船上的透明窗,呵呵,修士不兴这个。
所以,这就是个洞府,最简单的那种。
“花花,喜欢这里吗?”
扈花花当然不喜欢,跑都跑不起来。
扈轻挎着包,出了来,四处走,到了新地方,总要摸清楚地形。
跟她同样想法的人不少,幸好走廊宽阔,大家走起来不至于碰到一起,偶尔相对而过,飞快的扫一眼对方,多看一眼都会生出麻烦来。
就像前头两个打起来的,一个叫着你看我做什么,一个叫着看看你怎么了?
好在大家都知分寸,两人过了几招迅速就分开了,若无其事的各干各的。
扈轻看到穿着海洋风格的修士阴沉沉的扫过众人,大声道:“船前部的大厅和甲板上都设有擂台,想打架去擂台上打。”
特么,打坏了客房他们还得修,麻烦死了。
扈轻走到大厅,又宽又高,真不知这船是怎么做出来的,这样大的大厅纵横几百米,中间完全没有支撑,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是自己来做这船——会累死的。
一楼的大厅应该比这还大。
大厅里光秃秃的,很多人走来走去,扈轻听到有人问船上的工作人员,问有没有什么消遣。
那人说明天一开船,什么都有了。
然后两人对视笑起来,笑得很猥琐。
好吧,无非就是禁言的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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