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子,外面有人找您!”会春楼的小厮站在门口禀告。
吴佩正心烦着呢,只想自己一个人喝点儿闷酒,静静心。
“不见!滚出去!”
“吴老弟,这么大的火气?”突然门口的珠帘被掀了起来,从外面缓缓走进来一个人。
身形肥胖,像是一个球缓缓滚了进来,只是右手处的袖子空荡荡的,竟是没有了手。
吴佩刚要发作,突然抬眸对上了那个人的脸,登时说不出话来。
竟然是很久未在隆阳县露面的李家独苗儿子李有才,吴佩在隆阳县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这个死胖子有些忌惮。
这个人出手狠辣,而且不把对方整死了不罢休。
虽然和他还有些像,可吴佩不准备招惹这种人。
“李公子?”吴佩淡淡扫了一眼李有才右手的方向,“之前听闻李公子去云州府养伤去了,养好了?”
李有才脸色阴沉了几分,缓缓坐了下来。
他抬起左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来仰头灌下,眼底却闪烁着恶毒的光。
“吴老弟此番一定很痛恨陶园那个小寡妇吧?”
“这些年吴公子在隆阳县那可是风光无限,不想竟是被一个寡妇压制得死死的?”
吴佩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冷冷笑了出来:“李公子何必这般嘲讽我,你不也是因为陶寡妇丢了一只手吗?”
李有才神色一愣突然笑了出来,随即止住了笑声看着吴佩道:“是啊,所以今天我才来和你谈合作的。”
吴佩眉头蹙了起来,他不明白李有才什么意思。
“李公子,我觉得咱们二人之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谈什么合作?”
李有才眸色一闪咬着牙道:“报仇!”
“报仇?”吴佩一愣。
“对,报仇,”李有才咬着牙道:“我要让陶园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吴佩眸色一闪,随即苦笑了出来:“算了吧,之前我是看不穿,现在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个女人背景不简单,我们动不了人家。”
“别说是你我二人,便是我父亲都和我说说过,不要去招惹陶寡妇了,那个女人招惹不起。”
“想想看京城里太子太傅都主动来陶府做了教书的先生,而且她貌似还和云州府何大人有些牵扯。”
“何大人?”李有才哈哈大笑了出来,却是凑到了吴佩的面前压低了声音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陶府上住着的那个奇怪的姓江的人。”
“我当初被那厮砍了右手,便想的要带着人去寻仇,哪里想到我父亲却不让我动手,说那人可能是京城里的权贵,让我别惹事,否则连命也怕没了。”
“京城里的权贵?”
“是,呵呵,若是陶园的靠山是京城权贵的话,区区云州府一个何大人算什么?”
吴佩心头一跳:“那我们更得躲着人家陶寡妇。”
“呵呵!怕什么,一物降一物,我派人查了几天,虽然查不到实质性的东西,可推断出那位权贵怕是和永宁侯府有关。”
吴佩一听永宁侯府几个字,顿时脸色吓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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