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财团。
各层办公区因为几份公司内部每个月固定使用的标准文件上的几行字而引起了小范围的猜测和好奇。
“听说这几份文件被拿到副总办公室审查过？”
“现在还有谁会在文件上写这么多字，直接去电脑里调出一份电子档修改一下不就好了吗？”
“这文件都转了几手了，谁知道是谁写的，是哪个刚毕业来的实习生也不一定！”
“不可能是实习生，没一点阅历可写不出这么一针见血的东西，这把公司上下存在的许多诟病和整改方案都已经拟出来了……”
那些手写批改文件最终传到了赫秋明手里。
上边隔几段就出现的一行用来纠错的小字，由钢笔书写，是难得一见的簪花小楷，娟秀好看中的笔锋凌厉流畅又潇洒，让人一时分不清究竟是男人所写还是女人所写。
别人不一定能认得出谢青苏的字，但赫秋明看见过谢青苏在其他文件下方的签名，也是这种字体。
还有上次偶然撞见她拿钢笔的姿势。
这些关于各个部门管理范围方式的纠错还有草拟出来的改正意见，都非常独到，精准的找出每一处弊端。
他忽然想起谢康雪今天说过的那些话。
句句都仿佛无意，但却又旁敲侧击的表达着对谢青苏的针对。
赫秋明放下手中的东西，揉了揉眉心。
……
已近下班时间，谢康雪还没回去，li
a抽空来陪她说话。
两人刚在员工下班打卡区路过，听见几个人在窃窃私语：“刚才高层部那边收到了左氏集团的回复邮件，我的天，我都进公司四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左氏logo官方回复邮件……”
“真的假的？市厅那边的招标案有眉目了？”
“不知道，但他们回复的不是之前策划部那边发过去的那些，而是副总用公司邮箱发去的一份单独的策划书。”
“哪个副总？”
“还能是哪个副总？”
“谢青……咳，谢大小姐？！”
谢康雪转眼看向那边正在说话的员工，稍顷后甜笑着问向身边的li
a：“li
a姐，什么招标案啊？”
li
a要笑不笑的讽了一句：“没什么，纸上谈兵的话术谁都会，她使尽浑身解数也就这点能耐。”
谢康雪脚步顿了顿，一脸没听懂似的表情继续好奇的问：“我刚才好像听见什么市厅还有左氏？是我知道的那个左氏吗？”
“对，就是左氏集团，她谢青苏现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在外边碰过壁，还以为这海城商圈里的高枝儿她随处可攀呢。”
li
a没把话挑明，只一味的继续暗讽了两句：“回她邮件，恐怕是人家给了谢家面子，实际上估计连策划书上的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看过。”
谢康雪看得出来，她这夹枪带棒似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因为谢青苏。
li
a在公司多年，向来精明可靠，很少会带着这么明显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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