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我可没想其他的。你这嘴,现在跟徐易倒是般配的。”刘瑛走近看到周晓彤的嘴,哈哈大笑。
“哎呀,莫要调侃我,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消下去啊。”周晓彤脸红了一片,如火红的花蕾瞬间绽放。
“徐易干嘛用这么大力,都不懂怜香惜玉的。”刘瑛憋着笑仔细地看了一下周晓彤红肿的小嘴。
由于咖啡因的作用,徐易彻夜难眠,在床上滚来滚去,心跳加速,比见到周晓彤还兴奋。“陈志远,你大爷的!”
“你以为我睡着了吗?明明才2个月没喝.......”陈志远起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转圈圈。
“这玩意儿喝了,我心砰砰地跳,慌得要死,你还让我喝?”徐易把被子裹得更紧。
“你睡不着就想想周晓彤嘛。”陈志远转到屋子中心,大声地说。
“也对哦......”徐易立马穿进被子里,只露了一撮头发。
“啊?”陈志远都呆了。他算明白了,世界上唯一能治徐易的就是周晓彤,她就是他的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志远迷迷糊糊地听到徐易把水开得哗哗哗地响,像是在洗什么东西。
“天都没亮,你怎么在洗裤衩?这是有什么讲究吗?”陈志远走近一看,发现徐易竟然是在洗裤衩,他差点没找个罗盘来算算这个时辰洗裤衩能起到什么作用。
“你管我什么时候洗呢。”徐易小声地说,怂怂地,特别没底气。
“不对啊,你昨天回来洗了澡,换过裤衩的呀?”陈志远抬头一看,徐易昨晚洗的裤衩还在迎风摆动呢。
“我做梦了,都是男人,你懂的。”只见徐易把裤衩重重地甩到水里,溅了人半身。陈志远吓得跳出2米远。
“哦,原来是怡红梦‘第五回’和‘第六回’的事。”陈志远异常淡定,心想:这多大点事,至于吗?我也是看过无数名著的人。
“就男女那点事,别大惊小怪的。”徐易拧起陈志远耳朵,大声说。
“大哥,你跟说实话,你……是不是很有经验?你好淡定啊。”陈志远悄声问道。
徐易沉默了,回答有还是装没有呢?这能装得像那回事吗?
“你小子呢?在国外……”徐易将了陈志远一军。
“别胡说,我顶多就看看书。”小屁孩从脸红到脖子。
“你小小年纪看了多少杂书?”徐易见陈志远脸红的样子,哈哈大笑。
“书,是不分杂不杂的,看什么书都能学习知识。”陈志远又是一番说教。
“这话是刘瑛说的吧?”徐易也不知道这事,完全在猜。
“你怎么知道?”陈志远瞪大了眼睛,仿佛被人掀开了被子,全晾在了外面。
“这话像是刘瑛说的。”徐易难得能猜对一次。
“她说过很多话,我记得牢牢的,还有......”陈志远提到刘瑛双眼在发光,映照着东方初升的太阳。
“放过我,我不想听!”徐易卖力地洗着。
“你不想听拉倒,好好洗你的裤衩吧,在梦里都会犯错误的家伙。”陈志远把徐易盆子里的裤衩拧了起来,又放了下去。
“你大爷的......”徐易羞到暴躁,把水泼了出去,差点又溅到陈志远。陈志远惊叫一声,一脸嫌弃。
过了两天,陈志远请了个假,中午饭都没吃,抱着一罐咖啡粉骑着车出去了。徐易在后面喊:“别骑那么快,别摔了。”陈志远头都没回,只是背对着徐易挥了挥手。
然而,他骑到燕北大学,来到女教师宿舍楼下,等来的却是周晓彤。
“小远,刘瑛有急事回老家桥都了。”周晓彤见到这位满头大汗的少年,不知道该不该把刘瑛的更多事告诉他。
“什么时候回的?她回去干什么呀?她在老家没什么亲人的。她爸爸去世了,妈妈改嫁早就不管她的,相依为命外婆去年也去世了.......她还会回龙城吗?”陈志远的问题连珠炮一样投向周晓彤,晓彤叹着气无法回答。
“小远,刘瑛的火车还没开,你快去火车站,说不定能赶上送送她。”周晓彤突然想起刘瑛火车出发的时间,赶快提醒陈志远。
陈志远把咖啡塞周晓彤怀里,掉转车头,向火车站狂奔。
到了火车站,一路打听才找到刘瑛可能上车的站台。穿越来来往往的人群,才看到了身材娇小,神情沮丧的刘瑛。
“刘瑛,刘瑛!”陈志远大声呼喊着,生怕她又只留下一个远远的影子。
在叫了起码二十声“刘瑛”后,陈志远才到达了离刘瑛最近的地方。“小远,你怎么来了?”刘瑛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出什么事了?你才来龙城没几天,怎么就急着回去?”陈志远累得喘不过气来,对刘瑛说话都直不起腰。
“回去......收尸......”刘瑛的泪水倾泻而下,陈志远却不知如何是好,他都不知道她这眼泪为谁而流。
“你哪位亲人啊?”陈志远努力回忆着刘瑛讲过的家庭情况,实在想不起除了已经没有来往的亲生母亲,还会是哪位亲人离去了。
“是马驰。他得白血病去世了。”刘瑛提到一个陈志远都快忘了的名字。马驰是刘瑛大学时长,比她高两级,一直追求刘瑛。在陈志远离开云城之前,刘瑛都是没答应的。
“你们,在交往?你后来答应了?”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陈志远心都裂开一条缝,向外渗出了血。
“我答应了,可1年半之前分开了......性格不合。也不知道他那时候是不是已经病了。他家人都在南洋,现在这种情况也回不来。他临终前,给我写了一封信,他说希望我亲手将他埋葬。我收到信的第二天,又收到一封医院的来信,告知我他已经去世了。”刘瑛说着擦干了泪水。
“你还爱着他,对吧?”陈志远双眼已经堆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决堤。
“小远,他已经去世了......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刘瑛再次落泪,陈志远见刘瑛哭,也没忍住,两人相视无言,唯有不同意义的眼泪随风飘落。
正在这时,火车汽笛响起,刘瑛看着陈志远年轻稚嫩的面庞,后退着,后退着,然后转身上了火车。
陈志远见刘瑛的身影消失在车门中,突然又高喊起来“刘瑛”,喊到快要声嘶力竭时,刘瑛从火车窗探出头来。
陈志远快速跑上去,把刻好的小木剑递到她手里。
“这一块儿怎么颜色不一样啊?”刘瑛发现了几个血点。
“我刻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不碍事的。”陈志远跟着火车缓缓地向前走,火车越开越快,他跟着小跑起来。
“小远,我坐火车先到汉南,再坐船回桥都。回来是先从我们桥都的迎天门坐船到汉南,再坐火车回龙城。我应该一个月以后就回来......”刘瑛捏紧小木剑贴到胸前,冲飞奔的陈志远挥着手。
听到刘瑛说还要回来,陈志远就停下了,矗立在站台的尽头,望着那趟火车沿着铁轨驰向远方,直至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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