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知县见玄渡变了脸色,自知失言,赶紧解释道:“阿弥陀佛,玄渡师父见谅,是本县令急昏了头,我也是想着可以更好地镇压住阴气,保护百姓开采矿脉平安无恙。”
玄净听此,正欲开口,就被玄渡阻拦。
“阿弥陀佛,贫僧知晓,只要矿脉开采成功,普安县百姓们的生活也会提升一个档次,这样一来,白崖寺也会跟着沾光。如此功德好事,白崖寺自是支持,只是我小师弟身子虚,还望理解。”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玄渡收拾了需要开坛拜佛的东西后,戴上斗笠披上雨蓑,就跟着娄知县与邢捕头快步而去,都不给玄净开口说话的机会。
这一方面,玄渡极为霸道,说不让玄净劳累就不让。
师兄走后,玄净一个人在寺中无聊,好在今日寻金蟾没有外出寻宝,一人一蟾在佛殿中闲聊起来。
离去的玄渡三人,娄知县打着伞走在前头,只见他眉头紧锁,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后,他转过身来,跟邢捕头交代道:“再寻十名年轻气壮的百姓,前去支援此次开采矿脉。”
邢捕头没有想太多,矿脉其余两县暂时不知道,普安县需要跟时间赛跑,多派几人可以理解娄知县的急切心理。
三人当到了县里后,玄渡被安排与早已等候多时的八品境武者陈康捕快一同前去。
“阿弥陀佛,此番有劳玄渡师父了,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玄渡师父定然也有此胸襟!”临别前,娄知县说了这么一句话。
玄渡虽觉得词不对意,但也没有说什么,微微点头回了佛礼。
玄渡与陈康皆头戴斗笠,身穿蓑衣,骑上快马,在渐渐大起来的雨势中骑行,不多时就来到了福鞍山半山腰一处的山窟里,看到聚集在门口的六十名拿着开采矿脉工具的百姓,也都戴斗笠穿蓑衣。
一张红木方桌在山窟门口摆放着。
雨势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绵绵细雨,变成了大雨如注,还刮起了冷风。
本就带有凉意的天气,让人更觉得冷。
玄渡上前将准备好的拜佛贡品摆好,然后进行了一番佛经诵念,一炷香后礼毕完成。
十名增援而来的百姓恰好到了。
本来这种开工仪式的事情,需要娄知县亲自而来,或是县丞县尉,怎么也轮不到陈康。
陈康虽然沉默寡言,但被推到要作为衙门朝廷代表说话,就站了出来讲了一番鼓舞打气的话。
饱受冷风冷雨的七十名百姓士气提了起来,再加上开采矿脉可是一件好事,他们有可能因此改变生活条件,自是干劲满满。
玄渡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
忽然,天空中传来几声响雷,包括玄渡在内,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狂风大作,大雨滂沱。
硕大的雨点密集地敲打在石头上,如同打鼓一般,雨势越大、越急,鼓声就越是慷慨激昂。
天际的云翻滚着,喧腾着,电闪雷鸣,轰隆作响。
雨势铺天盖地之势,令人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莫说寻常百姓,就连玄渡七品缘觉境的佛门修士,都感觉这雨滴落在身上有些疼,不得不调动化怨气保护自身。
“不好,山体崩塌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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