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乌燕费力地衔着新虫,巧巧的穿过竹林,沿着盖满了雪的长廊一路振翅,猛地一个挑头,扎向了目的地。
“湫湫!”
鸟窝中的幼鸟争相探头,鸣叫不休。
乌燕费劲巴拉地喂完虫子以后,抬起鸟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鸟巢下面张牙舞爪,又哭又疯的‘人’!
“着了啊!着了!”
“二长老,要是再没有人去拦六长老,最剑锋的祖坟就烧干净了!!”
“嗷嗷冒烟啊!”
“......”
声音之大瞬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剑峰一片哗然之色,所有人的脑子这一刻仿佛都陷入了空白。
——君无邪......没事烧席青衣的祖坟干什么玩意?
苏北眼眸跳了跳,一脸的古怪之色,心中似乎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了点什么。
“这酒懵子该不会是看见自己烧出把剑,就觉得自己也能烧出来吧?”
酒精麻痹了大脑?
这脑袋里面除了酒精啥也不剩了??
而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极力的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望着地上的那把青萍剑,想了想,将自己贴身的衣裳解开轻轻地披了上去,嘴里念念有词:
“青萍剑啊,你是我开挂烧出来的,给你披件衣服,免得你着凉!”
“以后出来的时候不要这么突然,我要装哔也得有点准备不是?”
“你这太考验我的技术了!”
“......”
一众剑宗众弟子皆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嘴巴张得大大的,眸子就这么木然地望着远处袅袅炊烟的席青衣,大声毫不掩饰地议论:
“完了......六长老和二长老估计今天只能活一个了。”
“可是坟都烧了,二长老死了以后埋在哪儿?”
“二长老不是马上要过八百大寿了吗?这祭日和大寿一起过?!”
“......”
席青衣终于从无以复加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怒目而视在场的剑宗弟子,随后身影便是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空气中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席青衣若有若无的优美国粹:
“君无邪你个小兔崽子!”
“我****。”
“你****。”
“我***你***。”
剑宗的诸位长老皆是面面相觑,
闻人平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蹙着娥眉,大白团儿剧烈的起伏着,有些头疼的拍了拍脑袋,望着席青衣着急忙慌远去的身影,想了想也是立刻跟了上去!
紧跟着便是墨行简,李子钰,领着萧若情地苏北......钰邪......
单无阙杏哞眨了眨,呆毛转了两圈,一脸的疑惑之色,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怪事一件接着一件,但看到呆在不剑峰的剑宗弟子已经成群结队地朝着最剑锋赶去了。
脑子也来不及思考,拉了一下怔怔地发呆地单无澜,便是跟着瞬身了出去,
双眉细长,嘴角纤薄,一张脸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单无澜,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苏北披在青萍剑上的那件衣服上收回,伸出纤纤玉手随意地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嘿嘿!那可是师兄贴身穿过的衣服啊!”
“还带着他身上的味道!!”
单无澜舔了舔薄唇,眸子眯了眯,三千白发被风吹拂着,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痴笑。
现在这么多人......等半夜再来看看,这衣服披在青萍剑上多难受啊......嘿嘿!
而后身影也是消失在了不剑峰。
......
最剑峰的上空一片火海!
夹杂着返虚之力的汹涌赤红色灵气漫天飞舞。
一名黑衣男子眸子中闪烁着无限的狂热之色,大声笑着,狂发肆意,右手持着剑,对着苍穹便是大声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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