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对自己已经有了感情?
除却姬南珏这个身份,平心而论,南姬确实同他不过只见面了两次,充其量是见色起意罢了。
“师尊,今晚我们不谈这个男人。”
“太便宜他了......”
姬南珏的眸子闪烁了一下,随后便是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坛酒。
“徒儿陪师尊喝酒吧。”
“今晚,咱们师徒二人便不醉不归!”
“......”
两女心中皆是打着一方小算盘,有些话其实不必点出,心中就已经明镜一般。
有一些话语姬南珏未曾说,人的心意是会随着时间的经历而逐渐地改变的,无论是怎么样的刻骨铭心都终究是抵不过漫长的岁月流逝。
钥烟平静地看着她,拍开了酒坛子的泥封,亲自为她倒上了一碗酒,随后望着南方逐渐变得越发浓重地墨云,喃喃自语道:
“那条龙怎么了?”
“雨水这么大。”
姬南珏的眸子瞥了一眼,抿了一口酒水,冷哼道:
“我对那群龙没有一点好感,几百年前的那一场大洪水,伤透了脑子。”
“最后要不是那敖乾尚有点良心,堵上了逆流,我还能放任海城同那群龙这般暧昧?”
“也不知道给苏北灌什么迷魂汤呢。”
“......”
钥烟明显有些意外之色,随后认真的想了想开口道:
“龙族能给苏长老什么好处?”
“苏长老本就是博爱大善之人,或许真的能被那条龙说动?毕竟那龙族现在没了龙池,可是被凤凰一族压的死死的......”
话音落下,似乎又是多了几分古怪之色,看着姬南珏:
“嗯,说起来,你那皇后不是同凤凰一族有点关系吗?”
“......”
姬南珏的表情越发地古怪了起来,怎么总是感觉事情逐渐地就朝着不对劲发展了?
“他......应该不会喜欢玩龙吧......”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出了答案。
或许,还真说不定?
而后,姬南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逐渐地严肃了起来,一脸认真道:
“那敖月是龙族小公主,苏北虽然对于一些机缘什么的看的不重,此前龙族或许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毕竟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现在可说不定。”
“几日前,我被剑宗的上官问道救下了,他传给了苏北剑典后面的几式,斩仙剑是需要剑的......”
“而且他又无孔不入......要是那个龙女撒娇什么的。”
“......”
钥烟的眸子眯了一下,当然对于姬南珏后半部分所说的‘无孔不入’有些不理解,随后又是轻声道:
“倒悬天同样有一把......当年共有四把剑组成了某个剑阵,北海,南蛮,西荒,二十一州各有一剑。”
摇了摇头,又是笑道:
“不是都说了吗,不提他,怎么兜兜转转地又跑到了他身上?”
姬南珏靠近她,而后将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处,感受着她的心跳:
“师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
钥烟愣了一下,就这么望着杯中清澈见底的酒液,倒映着一轮明月。
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他啊?
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那一种感觉,就仿佛在心中处,逐渐地蔓延开来。渗透入自己的灵魂深处,在自己平静地心海溅起了层层涟漪。
“也没有某个很值得回忆的瞬间,就在点点滴滴之中?”
“那个男人很奇怪?你明明知道他的缺点,那是分外不加掩饰的,但是却还深深地陷入其中,对他越来越在意,而不知不知觉中突然发现,似乎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
“......”
姬南珏眼中有烟云倏忽而过,自己同苏北的相遇直至如今的种种,确实如钥烟所说的,并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印象深刻的,但就是有一种魔力,让自己逐渐地同他敞开心扉,坦诚相待。
“师尊真的放不下他吗?”
“弟子终究是难以理解师尊的所想......但一定非他不可吗?”
“......”
不知不觉中,酒罐子中的酒水已经被两人喝掉了大半,没有用灵气去化解,以至于两人的头脑都有些晕乎乎的,说话之间更是随意了许多。
姬南珏雾水朦胧地看着钥烟,一把抱住了她,将脑袋贴在她的胸前,蹭来蹭去:
“师尊,其实苏北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他都是装出来的,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装正常的人的东西,会让你穿上那种紧绷绷地袜子,然后还......还......特意地撕开。”
“师尊忘记他好不好,或者再找一个别的男人,弟子帮师尊去找。”
“徒儿实在不愿意在同一张床上看见师尊......”
“......”
钥烟伸出玉指狠狠地弹了一下姬南珏的眉心,一把推开姬南珏扶她纤柔的手臂,眸子中满是羞恼道:
“呸呸呸,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什么跟什么呀?”
“什么一张床,这怎么可能!?”
看着她摇摇晃晃地样子,一双眸子越发地迷离了,望着朦胧的月光,又是温柔地在姬南珏地头上一点,应着窗外呼啸地风声,怅然若失道:
“你不用担心啊,为师不会打搅你们的......为师会忘记他。”
“为师等待着这一天,已经许久许久了......”
“其实即便是你未曾来到这里,为师也不会同苏北发生什么,这一切徒儿你便是忘记吧,权当是一场梦。”
听着钥烟的这一席话,姬南珏瞬间便是明白了什么,望着钥烟地脸庞,以及那虽然带着留恋但却是已经释然了的眸子,震惊道:
“师尊,你难道要渡劫了?”
钥烟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语,含着带着醉意的笑,就着清风明月,突然放声的吟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这首曲子,承载着她同他在那个幻境之中的一切。
就好像是那个幻境之中特意为自己而作的曲子,如今身边唯有一人,听众也只有姬南珏一个,但她却是笑的开怀。
“此生未了,心却一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
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个酒罐子了,酒水早已经见底,钥烟将这首歌曲唱了一遍又一遍。
酒意早已经涌上了心头,唱的歌曲也不再成调子。
姬南珏的眼眶之中满是泪痕,想要劝阻她,可是自己又凭什么劝阻呢?
若不是自己的至阴之体,她才是值得被爱的那人啊......
夜月越来越深,钥烟拉着姬南珏走出了房间,望着那一轮孤月,周身满是酒气:
“南珏,你知道吗?”
“这样的月色,我看了近千年。”
“现在想来,千年都走过去了,再加上千年又如何?”
步履越发地摇晃了,或许这便是她最后的放纵。
“南珏啊?你怎么不说话?”
耳畔处,没有了姬南珏的声音,可是钥烟却是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有些奇怪,酒意再次涌上了心头,她一个踉跄便是栽入了一个怀中。
同姬南珏的温软感觉并不相同,似乎还带着一丝干燥的气味,但却是异常的温暖,让钥烟整个人都逐渐地融入其中。
“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那是一道温柔的声音,带着丝丝地责备与关切。
钥烟愣了一下,抬起头。
清冷的月色之下,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眸子中带着关切地笑容。
“苏......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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