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织火伟大的先祖,火屠克也是自愿去做镇守阎息墙的人。”
摇了摇头,篱梦笑道,“真的是有趣啊,一个杀了王,成为了王。他要找的你,却又出生在织火,还顶替这所谓的神主的高尚身份。
我忽然有点儿理解微生砚了,这不过是你们这些人的游戏,权贵的轮回罢了。”
说完,篱梦身影缓缓消散,院子里面再也没有他的身影。
风吹草动,院子里面寂静无声。
玲珑确定篱梦已经离开,又才看着陆明,感受着对方那还在活跃的心跳,又露出一丝笑容,“是你杀的那些人么?”
“诅咒也好,反噬也罢,我们一起承担!”
…………
…………
次日,太阳升起,倾洒到院子里面,暖洋洋的。
亭子内,舒服的感觉,让陆明打了一个哈欠,活络着有些僵硬的脖子,一不小心看到墙檐上的几处碎石,
“这……微生砚进贼了?”
“我天!”
轻敲脑袋,陆明认真回想了一下,片刻后才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是不知道为什么晕了过去的,“妈的,该不会有人放迷香了吧。”
“撕!对了,玲珑……玲珑!”
陆明回过神,从亭子上的太师椅上站起,呆呆的看着四周,寻思着自己那么大一个媳妇哪里去了,至于为什么昨晚谁在亭子这事已经自动忽略过去了。
没有让他寻找多久,脑子发抽的陆明叫了两声后,玲珑从屋内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放到桌子上,“瞎叫什么呢?大早上的。”
“你会做饭?”陆明眼睛错开妹子,径直看着那盘桂花糕,他自己做的昨晚就吃完了,所以……这是玲珑做了咯。
我的天,玲珑会做饭啊。
陆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眼神颇为震惊,然后就被玲珑一阵揉搓,“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解释清楚了,你到底什么意思?看不起谁呢?”
“你一个……一个在宫里面十几年娇生惯养的君上都会做饭,我从小在山野里面勤劳持家长大的就不能了?”
勤劳持家……
好像不是给她说过,只在宫里面呆了九年了吗?
陆明撇开注意力,争辩是没有办法争辩的,伸手拈起一块桂花糕丢到玲珑嘴里,她果然喜滋滋的吃下,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
“你怎么不吃?不放心我做的啊?”玲珑问道。
“……我不吃甜的啊。”陆明再次拿起一块,弱弱的提醒她。
“嗷……”玲珑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气愤的哼了哼,端着盘子就要回屋,却又被陆明一把拉住,“偶尔吃一吃也没有关系拉。”
喜欢做饭的人,往往都是克制了极大诱惑力的人,意志坚定。
很显然,陆明打破了这种设定,他在妹子面前很少意志坚定,那一颦一笑,皆是牵动他的心神,总是放下了许多固持己见。
温馨的氛围往往能让人下意识的忘记伤痛和不愉快的事情,早上,刚刚醒来的陆明就这样被玲珑给带偏了,一门儿心思跟着玲珑走了。
直到微生砚前来通知二人渔船已经备好可以随时出发的时候,他才猛地想起什么,一拍额头对着微生砚说道:“微生砚啊,以后尽量多召的侍卫,好歹也是首富的家,保镖都不备齐。”
“昨晚上都有小偷进我那院子了。”
“小偷?”微生砚一脸迷惑,先不说那个贼子敢不怕死的闯进微生家,就说那神主和君上的院子,也是特地吩咐过下人重点守候的。
“咳~”这时,玲珑轻咳一声吸引二人注意,说道:“没贼,昨晚……”
拉了拉陆明胳膊,她小声说道:“咳咳……你喝醉了。”
陆明瞪大了眼睛:“我不是晕倒的吗?”
玲珑也瞪大眼睛:“我说你醉了,你就醉了”
陆明看着妹子,转过头对着微生砚一笑,“是的,我喝醉了。”
微生砚无言,他看出这二人有些猫腻,可惜自己的心思不在这里,也没有必要猜测两人的想法,早点送他们走也好。
渔船停靠在微生家的码头上面,那锦鲤一样的金鱼上面还挂满了红色丝绸,窗子上也贴上了喜字。
微生砚对着二人解释道:“我的婚期即将到来,为了迎接宾客,所有的渔船都贴上喜字,二位若是不喜欢的话,可以稍等片刻,我命人拆掉。”
陆明看着喜字,笑意涌上眼眸,没有说话,对着妹子眨了眨眼睛。
玲珑拿着他那柄宝剑,‘噌’的一声出鞘,说道:“谁敢把喜字拆掉,我就砍谁!”
“微生砚,你结婚结的好啊。”
玲珑看着微生砚,那语气的颇为酸溜溜,意有所指,眼神儿话语都暗含某人。
陆明哈哈一笑,拉着的她手拽上渔船甲板,然后一剑砍掉停靠的牵引绳索,金鱼眸叫一声,随后缓缓升空。
微生砚在原地在金鱼逐渐消失在天空云层,脸色笑意还是挂着不减,“现在的君上和神主啊,可真是有意思。”
好的心情总是相互影响的,微生砚上午被这君上和神主那酸溜溜的羡慕眼神给弄得心里发笑,整个人也容光焕发了不少。
总算,还是有人羡慕我微生砚的不是。
怀揣着开心的心情,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微生砚走进银氏小姐的院子,迎头那是一袭白衣映入眼帘。
“是君上和神主走了,昨晚临时让我安排的。”微生砚解释道,伸手从怀里拿过那封信,“诏都的赐婚书很快就会到来。”
银妆微微颔首,伸手摩挲着手里的镯子,静默无言。
微生砚也静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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