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跳舞,不想生孩子影响体型!”这个理由恐怕绝大多数夏华男人不能接受,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娶媳妇回来当吉祥物吗?
“家里不是有俩孩子了?你不想生,我也不强求,”说到这里,霍天颢抱着她闷笑,“媳妇儿,没想到你考虑这么远,都琢磨上跟我生不生孩子的事了?”
“是为夫不对,落后你好几拍……”
夏昭芸石化了,她,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霍天颢见人呆萌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试探地靠近她,唇瓣碰触下她的。“不讨厌我吧?”
夏昭芸连忙捂着嘴巴,羞恼不已,但她确实没有对他升起排斥心。
霍天颢额头抵着她的,轻笑着:“我知道咱们俩进度有些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我的命中注定,每一分每一秒于我来说都是种煎熬。”
“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上了你的容貌,怕以后我看腻歪了,将你当成累赘?”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肤浅?还是说,你对自己如此没信心?”
“婚姻本就是一场赌博,你能说别人一定比我好,比我适合你?”
他将人揽入怀里,满足地叹口气:“我觉得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彼此适不适合都交给时间。”
“乖,回去开个介绍信,咱们后天去领证。”
“夏昭芸同志,我不会给人玩暧昧,喜欢就是喜欢,我们亲过抱过,如果不结婚,那可真是在耍流氓了。”
“我这么正直纯善的人,你不会将我带沟里去吧?”
“我知道,你对我还不算了解,怕日后没有保障,那我给你写个婚前协议,去公证处盖章留档。”
不等夏昭芸说什么,霍天颢将人放到一旁,就兴匆匆地从自己身上摸出笔和纸来,刷刷地埋头苦写。
夏昭芸有些哭笑不得,这人太强势了,容不得人拒绝。
她的一切顾虑、担忧、害怕,倒是被他打乱节奏,显得有些单薄。
而且她上一世生命结束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六七岁,哪怕相隔几十年的鬼修生涯,夏昭芸仍旧免不了对爱情抱有那么一丝丝奢望。
这个男人,真得是符合她一切的要求,那她要不要勇敢迈出一步尝试下呢?
夏昭芸思绪纷杂,不过她好奇地探头看他写得约定。
霍天颢真得是绞尽脑汁,将所有他能考虑到的情况都写了进去,存折里的钱全部是给她的彩礼,单位分的房子以及昭阳制衣厂的那套房子也完全归属于她,以后他的工资全部上交……
换句话说,只要俩人日子过不下去,他是被扫地出门的。
他不多了解女人,但是他认为,经济是一切的基础,财政大权决定家庭地位。他想给她一切他能给的。
一些他见过破坏夫妻关系的情况,也都被他写入进去,从方方面面来给她保障。
霍天颢写完后,递给夏昭芸,“媳妇儿,你检查下有没有遗漏的,都一起添上去。”
“我们俩都是吃过家庭不幸的亏,更懂得珍惜眼前人和爱自己的人。”
“人的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对自己的家人负责,也是在对自己负责。”
“我以前没有碰上让自己心甘情愿负责的人,所以才抗拒婚姻。如今有了你,我心甘情愿为你和孩子,挣一份安稳和富足!”
夏昭芸紧抿着唇瓣,止住唇角上扬的弧度。
她被他亲昵的媳妇儿给蛊惑到了,一个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他是真得思考过余生的。
她捏着写的密密麻麻的两张纸,收敛起脸上一切的心思,颇为唬人地淡淡嗤笑声:“颢哥,你就不怕我一切都是做戏?”
霍天颢掐着她的腰,半揽入怀,低笑道:“做戏骗我财还是色?确定不是将你自己赔给我?”
“小家伙,在我跟前,你道行太浅了!”
贺青冉一脸纠结地跟着柳明坤拎着饭回来,将夏昭芸拉扯到一边,悄悄地问道:“芸芸,颢哥全名叫霍天颢?”
“跟咱们厂里你守寡的那位,同名同姓?”
“难怪你一直强调跟他不可能……”
“这不是时时刻刻提醒你对不起霍英雄吗?”
夏昭芸哭笑不得地凑到她耳边,“他们是一个人!”
贺青冉一脸懵,“我觉得我中午没睡午觉,出现了幻听。”
“我也是刚刚确认了,”夏昭芸抿着唇,余光感受到男人追逐的视线,“唔,后天我可能回厂里开介绍信,跟他领证结婚。”
“啥玩意?”
夏昭芸神情严肃地说:“冉冉,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让我寻对象结婚,除非英雄死而复生,情况就是这样的!”
贺青冉脑袋还有些转不过来,“你之前还让我好好考察人,这会儿,你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
夏昭芸也觉得自己算上前世,或这么多年,头一次做这么疯狂的决定。
她不自在地说:“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就目前来说,他最适合我,不是吗?三五个月后再结婚,跟现在其实没什么区别,中间见几次面,就真能了解透彻了?”
“不过,我情况特殊,冉冉你不能效仿我!”
贺青冉哦了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是催着好友积极寻找对象,收获幸福,但是人太争气了,竟然一步到位,她又开始各种担心了。
唉,人真是种麻烦的动物。
换了地方,孩子们睡得不踏实,一闻到菜香味,都咕噜爬起来。
食堂晚上吃大包子,就着酸脆可口的腌黄瓜,再配上玉米面糊糊,饥肠辘辘的四大俩小吃了不少。
等吃完饭,外面的天暗沉下来,霍天颢和柳明坤哪怕再不舍得,顾及女同志们的名声,也得离开了。
“待会我给你送点药水和吃得,夏夏,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霍天颢叮嘱了夏昭芸好几分钟,然后才问道。
“没了,颢哥,我们就在这里住一两个晚上,用不了什么东西。你们快点回去吧,注意安全。”夏昭芸摆摆手,微低着头说。
柳明坤已经先下楼等着了,而贺青冉很自觉地带着俩娃在卧室玩,将短暂的分离留给刚刚确认关系的小两口。
霍天颢见她乖巧带着些羞涩的模样,心里一痒,凑上去亲了一口,丢下句等我,扭头便同手同脚小跑离开。
夏昭芸抚摸着脸颊,抿唇轻笑着,没想到当初一本正经拒绝自己的男人,竟然还有如此呆傻的一面。
没多大会,霍天颢拎着东西敲门,也没进去,将刚打满水的暖壶、从医务室拿的药水以及一兜子水果点心递给夏昭芸。
“早点睡,明天我给你们送早饭。”说着,他又塞给夏昭芸一个信封,再次脚步轻快带着些许雀跃地跑了。
贺青冉酸溜溜地说:“芸芸,你们能不能收敛些,顾及下我单身女青年的感受呀?”
夏昭芸捏着信封,笑着说:“这才哪到哪,姐姐忍着点吧,我不介意你取取经,也早点寻到自己的另一半。”
“回头我问问颢哥,柳明坤人如何,只要他踏实肯干,冉冉可以考虑下。”
贺青冉脸一红,这次没被臊走。她扭扭捏捏地拽着衣角:“芸芸,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夏昭芸微敛着眸子。
在她的记忆中,贺青冉的命运也不怎么好。
贺青冉的亲娘难产而亡,留下五岁的她,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贺父处理好事情后,扭头寻了个年轻漂亮的保姆,美名曰照顾小孩子。
贺青冉年龄小,又刚没了母亲,只会成天抹泪。
这时候来了个不管她、纵着她的阿姨,很快小姑娘从悲伤中走出来。
当贺父提出让阿姨成为家人的时候,她是高高兴兴地点了头的。
不过,贺青冉是个鬼精灵的,刚开始她还享受着吃糖吃到饱的幸福,后来她生了龋齿,又从其他人八卦的话中,听到了捧杀一词。
她终于从继母平时的所作所为中,鉴别出其别有用心。
从那刻开始,贺青冉跟小刺猬似的,彪悍地护着弟弟,同继母撕破了脸。
贺青冉很早就结婚了,好像就在今年十月份,结婚对象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只是谁都不知道这里面竟是有她继母的影子。
那男人是邮递员,口碑不错,长得也精神,当时没改名的夏昭芸还偷偷打听了下,也没寻到任何破绽,确实是难得的对象。
贺青冉正被家里的事闹心,禁不住男人的攻势,也渴盼组建自己的小家庭。
是以结婚的事情很快提上日程,等她嫁过去,才发现男人好是好,却是个妈宝男、愚孝男,不仅自己为整个大家燃烧,还扒着她奉献,一地鸡毛让人听了都上火。
贺青冉是个暴脾气,受不住婆婆立规矩、说酸话,也不想将自己的工资上交,有挑事爱攀比的妯娌在一旁煽风点火,而丈夫又不站在她这边,家里自然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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