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总是抑制不住地被分了心,等回过神,已经被她浪费了几株药。
夏予看着又一次出错的药,深呼一口气,把错推在了身子不适上。
正准备再试一次,外头有人喊她的名字。
“夏予,你怎么还在这里啊?院使大人让我们去门口迎陛下和娘娘,你快些出来。”
“我能不去吗?”
“要去的,少了你,院使大人一眼就看的出来。”
夏予无奈,满是不情愿地出门。跨门槛的时候,脚好像有些抬不起来,若不是扒着门框,怕是要跌出去。
到门口时,大家已经站成了两列,恭恭敬敬地等着陆淮钦。
大春看夏予傻愣愣的,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夏予站她身边。
夏予趁着一声尖锐的嗓音喊“陛下驾到”的空隙,连忙站到大春的身边。
她如提线木偶,跟着大家整齐划一地做动作,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陆淮钦带着吴珍进来,院使立刻迎了上去。
他们边走边说,夏予听着陆淮钦的声音和吴珍的欢笑越来越近。
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见到那双黑色金丝靴子停了下来。夏予不敢抬头,还下意识地将头埋的更低。
突然陆淮钦的手向夏予伸来,夏予吓得缩了一下,连忙后退一步。
退完她才发现陆淮钦只是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示意她和大春几人站开。
大家都毕恭毕敬地退开,唯独她像惊弓之鸟,动作大到让人笑话。
“这银杏树多少年了?”陆淮钦指着夏予身后的树问院使,眼底却带了几分嘲弄地看着夏予。
夏予心头发涩,又对上了吴珍满是讥讽得意的脸。
太羞辱人了。
夏予好歹是读过书的人,就算以前再大大咧咧无所谓,到底也是要脸要皮的人。
她心里不停地骂陆淮钦是狗,是渣,心里才好受了些许。
陆淮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倾长高大的身姿立在夏予面前,把小小的她圈在阴影之下,面上淡定自若地和院使聊着那颗活了近千年的银杏树。
吴珍时不时插两句话,胭脂味和龙涎香直冲夏予的鼻子。说实话,夏予并不喜欢闻这个味道。
她偷偷往后挪了一小步,陆淮钦的靴子竟是也跟着往前挪了一小步。
紧接着夏予的肩头传来一丝力道,夏予知道是他,不敢抬头。
“你脚下的银杏叶好看,捡起来。”
这个“你”让众人都悄悄地把视线挪了过来,大家看到是夏予,心头不由得浮想联翩。
长得好看就是吃香,在太医院混吃等死一辈子,说不定被天子瞧上,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夏予顶着压力捡起脚下的银杏叶,恭恭敬敬地两手呈上,陆淮钦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夏予尴尬在原地,院使使了个眼神示意夏予跟上。见夏予不动,院使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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