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陆淮钦的私心,像袒护陆徊远和何幸一样,袒护了她四年。
这件事情从陆淮钦口中被说出,已经被隐去许多细节了,他甚至讲的隐晦,夏予脑子要飞速地转着,时而看一看他的眼神,确认是自己想的那样,她才敛眸继续听陆淮钦说着。
夏予等着他说于非晚后来被隐去的两年,应该也是和陆淮钦最至关重要的两年。
但陆淮钦却不说了。
夏予刚想示意他说,他突然做了呕吐状。不等夏予反应,就抱着角落的玉坛吐了起来。
夏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陆淮钦这类长相的男人吃死了,总之她觉得这男人呕吐都比别人多了几分赏心悦目。
许是顾及仪态,抱着玉坛都未弯几寸腰,而且躲在角落有意背对着夏予,声音也控制住了。
有点像刚成婚的小夫妻,放个屁都是不好意思的。
夏予倒是无所谓,他们知根知底,也没什么好装的。
给陆淮钦递了一块帕子和一杯水,问:“醒酒了?”
陆淮钦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深沉地盯着地面。
夏予知道,这回是彻底地醒酒了。
“那我先回去了。”夏予抱起八戒准备离开。
望着夏予一直向门外走去,陆淮钦紧了紧拳头,孤注一掷道:“你不想知道那两年发生了什么吗?”
夏予虽不知全貌,多少能猜到一点点。再得知这件事情离不开那间阴森诡异的密室,加之当年何幸家里作为史官因为公正写史而几乎灭门,夏予又不想知道了。
况且这事对于陆淮钦来说很重要,也很难为情。所以夏予摇了摇头,“等你真的愿意和我说的时候,我再听吧。”
“如果你愿意听,朕何时都愿意说。”
夏予摸着猫毛,心想她不想听啊。
鬼知道陆淮钦那两年是不是在密室里待过,还经历了惨无人道的事情,心灵才会扭曲成这样。
夏予明白,陆淮钦如果把这事和她说了,她是真的要被他捆的死死的了。
“明早我就要出宫,你来送我吗?”夏予转移话题,顺带暗戳戳地提醒他她要离开这件事情。
陆淮钦显然一直记得夏予明日要出宫。
往日有陆时谦做个引子去见她,往后就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厚脸皮地去寻她了。
“真的不再陪朕一晚吗?”陆淮钦问。
“济仁堂你想来就来,两年后我再离开。”
“朕这段时日很忙,你知道,北都的君主千里而来,要以礼招待。西绞又蠢蠢欲动,怕是还有仗要打。如今徊远上不了战场,林家也为大岐尽了最后一分力,对西绞有经验的帅将不多,这仗不如想象中的好打。”
“这次北都皇帝千里而来,不就是机会吗?”
“嗯。”
“那你就再辛苦一段时日。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夏予说完就离开,头也不回。
陆淮钦见她这般决绝,不可避免地又想到密室的那一幕。
万事都有轮回的。
他曾经无数次被人带进过那个地方,却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带一个人进那密室。
颓然地一手撑着墙才让身心俱疲的自己站稳,不算大的书房所藏的东西,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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