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柳大婶和众伙计赶了上来,他们将男人拖开,却也和男人身后穿孝服的人纠缠在了一起。
推推搡搡的,场面有些混乱。
夏予差人就报官,男人立刻堵了伙计的路。
他示意外面的人将他爹的棺材抬了进来,然后扑在棺材上,朝外面看热闹的人哭喊:“各位,济仁堂害死了我爹啊!他们天杀的,躲了这些天终于开店了,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爹讨个公道!我爹死的冤枉啊,太冤枉了!大家要给我评评理啊!”
“我济仁堂绝不会医死人。”夏予当场否认。
但凡进济仁堂的,经过陆淮钦的家世筛查,又经过夏予的能力测试,绝不会有医死人这种事情。
“你还否认?”男人将在济仁堂开出的单子全部甩在了夏予脸上,“就是你治的我爹,我爹若不给你治,还能多活几年。你济仁堂是个什么地方,凭什么你就不会医死人?趁着我爹头七还没过,做儿的来讨个公道。今日我徐远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你有权势地位,奈何不了你,那我徐远就亲自替天行道,还要把你这店砸了,省的再迫害他人!”
说罢,徐远又扑在了棺材上,一口一个“爹”,干嚎的声音似乎能把他爹的魂喊回来一样。
夏予趁他哭喊的间隙,把单子快速过了一遍,她马上就想起了他父亲得了何病,是她何时治的病人。
徐远和店里的伙计,甚至是外面看热闹的人,都等着夏予给句话,可夏予却捏紧了单子没有说话。
“夫人,是不是他们哪里弄错了?”柳大婶有些焦急。
夏予看了看徐远,又看了看柳大婶,摇了摇头,“不,这事错在我。”
夏予话一落,店里的伙计都炸锅了。他们绝不信夏予会医死人。
其中一个坐诊的大夫更是不信,将单子拿去看了好一会。
“这没有问题啊,开的药没有一分错。”
“你放屁!你让这女人说说,她都承认是她的错!”徐远大喊大叫,作势就要揍说话的大夫。 夏予满是愧疚,忙解释:“是我的错。这病人病入膏肓,我另辟蹊径用其它法子来治。但是必须半月回诊一次,重新开药,不然病情加重,重则死亡。”
见夏予这样说,大家都明白了。济仁堂关了许久,耽误了病人的病情。病人没有得到第二份药方,所以才提前逝去。
“可这病人得的病若是夫人不出手救,也活不过半月。”大夫道。
“死东西,你要是再乱说,别怪我撕了你的嘴!别的大夫都说我爹还能活几年,怎么换在你这里,就活不过半个月了?”
“若能活几年,你还会来这里治病?”有人反问。
“嘿,既然有病怎么就不能治?能活几年就不能提前治病了?!”
“可这病就是活不过半个月!”
“你们主子都说医死了人,你一只狗在这里嚎什么?!”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关店吗?敢问你小产了你还能站在这里给人治病?”
“反正我爹就是被她医死的。”
“天有不测风云。况且我们不治,你这半个月还是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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