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舞若放在大岐,多少有些谄媚讨好之意。况且都云谏还是北都的公主,这舞一跳,这人的身份就在他们心里跌了价。
可都筠澜似乎并不这样想。
她甚至慢慢扭动腰身到了陆淮钦身边,长指在陆淮钦面前晃动,几次要贴着陆淮钦的脸颊而过。
在陆淮钦喝茶的时候,她探身至陆淮钦的耳侧,指尖点上了陆淮钦的喉结,感受着它上下滚动,媚眼如丝道:“皇姐晚上不让我归家,陛下能否收留妾身一晚?”
陆淮钦放下杯盏,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皇宫偌大,不知公主想留在何处?”
都筠澜娇声笑了笑,杏眼流转出几分狡黠。
她缓缓抬起赤足,白嫩的脚趾偷偷勾向陆淮钦的某处。
本以为陆淮钦会很吃她这套,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情,会让男人有一种偷欢的愉悦。
可她的脚踝却被死死捏住。
男人的力气出奇的大,都筠澜一时进退不得,还被捏得生疼。男人却不看着她,而是用另外一只手端起杯盏,仿若无事地又抿了一口茶。
这该死的欲拒还迎,让都筠澜瞬间来了兴趣。她笑的更媚,娇声问道:“听说乾宇宫颇大,不知有妾身留处?”
“自然。”陆淮钦嘴角略翘,将女人的脚踝松开。
都筠澜得了陆淮钦这话,脸上的笑意越开始有些张扬,甚至颇为挑衅地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林意笙。
一个落败家族之女,如何比的上她身份尊贵?
想她三岁学舞,十四岁就学床上之事,十六岁就见过各色各样的男人。从年少到如今,她还从未见过会有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跳完舞,都筠澜就回到了都云谏身边。
“皇姐,这男人已是囊中之物。”都筠澜喜上眉梢。
都筠澜抿了一口酒,将冷笑藏在了酒盏之后。等酒盏放下,她又恢复如常。
她从不质疑都筠澜的美貌以及舞姿,可她也不会低估陆淮钦。
这男人用三年的时间重振朝纲,让本就处于极其危险境地的南岐一跃成了大岐,直接力压北都,把西绞打得跪地求饶。
有这样魄力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该被低估的。他越是想给你看的东西,你越要当做没有看到。
况且都云谏瞧着陆淮钦对他的皇后不错,这些年也只有皇后有过太子。
虽然听说陆淮钦好似不太喜太子,还将人送到千里之外学艺,可林意笙的地位,定是稳固的。
“万事小心,别傻到被一个男人玩弄到团团转。”都云谏叮嘱。
都筠澜听了这话显然不开心,从小到大都云谏都喜欢打击她。平日说她笨就算了,如今竟然还质疑她勾引男人的本事。
她不悦瞥了瞥嘴,眼神不自觉地瞥向陆淮钦。见到他侧颜的那一刻,抑制不住地心如擂鼓。
她摸着划过陆淮钦喉结的指尖,脚踝好像也不那么痛了。一想到晚上的风雨,嘴角露出羞涩的笑意。
是夜,乾宇宫灯火昏暗。
陆淮钦坐在书房,盯着他与夏予的合相,神色深沉到可怕。
已经过了快十日了,岐都不算太大,他的兵马已经将所有的角落翻了整整三遍,却还没有找到夏予。
甚至她到底是如何逃走的,是否伙同了谁,都查不出一丝眉目。
就如人间蒸发一样,突然消失在陆淮钦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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