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劈断了一根指甲,怒吼道:“你闭嘴!”
“闭嘴?”陆徊远挑眉,“死人才该闭上嘴。”
说着, 他就扯上了夏予的头发,眼神里的凶狠与昔日判若两人。这一刻,夏予终于看到一个曾经在战场上厮杀,把人头堆成城墙的人该有的模样。
“听着,本王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给本王下药。在本王这里,没有下不为例!”
“为什么?”夏予几乎是抖着唇问出来的。
此时此刻,她毫不怀疑陆徊远会杀了她。她要花很多很多的勇气,才能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不掉下来。
“因为那一次下药,让皇兄只有短短二十几年的活处!”
说完陆徊远似乎愤怒到了极致。
他想到陆淮钦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就目眦欲裂,恨不得能回到当年,千刀万剐了那个下毒的女人。
他改拽着夏予的胳膊,将人往外拖。他的力气特别特别大,单手就能把夏予拎得离地,几乎是没有怎么反抗,夏予就被一个坐轮椅的人拖了出去。
将夏予丢到地上,陆徊远喊道:“拖下去,喂狼!”
这世上有的是让人消失不见又了无痕迹的法子。
那日陆徊远的近卫说陆淮钦快要查到这里了,陆徊远想的便是,在这之前若是没有把人送走,就直接杀了,随便喂给一头野兽。
届时任陆淮钦有通天本事,也别想查到分毫。
“王爷,不能杀。”近卫单膝跪地,以此来平息陆徊远的怒火。
“杀!如何不能杀!”
“她的血可以救陛下。”
“那皇兄就会喝吗?皇兄若是会喝,我还会留她到今日吗?皇兄既然不会喝, 那她留与不留有什么用?”
夏予在这一刻可以断定,什么还浮玉山之恩, 什么喜欢过她, 全是骗人的话。
为什么要把她抓来, 她不知全貌, 却隐约能猜出一些。
“死之前,能不能问你两个问题?”夏予狼狈地趴在地上,脸上却透露出最后一丝倔强。
“问。”
“是不是你威胁沈良斋,要他假装与我亲近的?”
陆徊远冷锐地瞪着夏予,却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直觉很准,夏予的脑子并不是时刻都进着水。
“是。”陆徊远应了。
“那是不是你在元宵节当晚故意支走陆淮钦,给何启儒动手的机会?”
“不是。”陆徊远毫不犹豫地回答,“是故意支走皇兄的,但本王不屑与一个阉人合作。”
夏予望着陆徊远不似作假的眼神,颤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徊远冷笑。
咧起的嘴角越发制止不住,最后阴森到极致。
“为什么呢?”陆徊远微笑,“你猜啊。你不是很能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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