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徊远掐上夏予的下颚, “凭什么你一出现, 就把他的目光全部夺走?凭什么他能安然地忘掉过去的那些事情, 然后和你成家生孩子?凭什么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他还是对我不冷不热?”
陆徊远笑了起来, 眼里含了雾水, 嘴角撇着,几分痛心几分委屈:“明明以前说会永远保护我,做我一人的皇兄,护着我一辈子的!但是现在呢?他心里装了太多人了。我容忍了何幸, 容忍了陆时谦,但是我容忍不了你!你凭什么一跃而上,在他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陆徊远一脸狠厉地看着夏予。见夏予战栗,又笑了起来。一边嘴角高高勾起,通红的眼眶弯了下去。
“不是的。”夏予反驳,“他为了让你登基无忧,哪怕拼了命也要把祸患铲除。他和我相约一起踏遍大山大河,却因担忧他不在,你会多受磋磨,所以一次又一次地违约。都这样了,他心里难道还没有你这个弟弟吗?”
“你不懂。”
“我是不懂。因为你想要的不是爱,而是偏爱。哪怕最公平的爱放在你面前,你也会觉得自己不被爱。”夏予又一次扯下陆徊远的遮布,将他置于阳光之下。
趁着陆徊远晃神的功夫,夏予想要把发簪里的迷药洒出来。但她太过低估陆徊远的注意力和观察力了。
她的手被他拽住,往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着,手里的迷药被迫擦在了地上。
“别动,不然本王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来。”陆徊远威胁乱动的夏予,“当然,你不动,本王一样要做些什么。”
陆徊远又一次朝近卫吩咐,“脱去喂狼吧,处理干净一些,别让兄长发现了。”
“王爷——”
近卫还要劝,陆徊远直接摆手打断他的话,继而十分冷漠道:“知道太多的女人, 太危险了。”
夏予绝对没想到这是她见到太阳的最后一日,也想不到陆徊远真的会杀她。
她连忙道:“我的血可以救你皇兄, 你不想要吗?”
陆徊远冷嗤,和看傻子一样看着夏予。眼里尽是嘲弄, 把夏予看的一文不值。
先且不说陆淮钦不会喝夏予的血,就算瞒着他说不是夏予的血, 他也定是会将这血的来龙去脉查的清清楚楚。届时查到陆徊远头上,他怕是要去地下给夏予赔罪了。
夏予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了。
她将陆徊远惹怒的彻彻底底,他若在这之前还顾及陆淮钦而留她一条命,那现在就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命。
开始他还装着喜欢夏予的模样,想证明夏予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爱陆淮钦的心一点也不诚。
但如今,他知道他们之间在对方心里的分量了,哪怕这分量不止是爱。
夏予被外面的人毫不犹豫地拖走,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他们两兄弟都很像,既然要做一件事情,就要干净利落到极致。
经过院中大湖的时候,一直乖巧未挣扎地夏予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
没想到还真让她挣脱开来,随即就跳进了大湖。
她想她宁愿被淹死,也不要被拖去喂狼。
冰凉的水涌进夏予口腔,她整个人都是绝望的。她任由自己沉入湖底,看着湖面的夕阳一寸一寸地湮灭。
出逃这件事情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最后会被陆徊远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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