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都云谏直接打断了他的问话, 回答得毫不掩饰。
陆徊远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暴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他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特别生气。他恨不得带人踏平北都, 把那些男人全部拉出来砍头,将他们的头颅垒成高墙。
为什么都云谏一口一个喜欢他, 一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的模样, 却还能那么随意?
陆徊远觉得自己就像个发泄的工具,她到大岐没有用的趁手的,就挑了他而已。
“血气方刚的年纪,你总不会告诉我你都没碰过女人吧?”
都云谏笑了笑, 一副你随便玩,我不会介意的模样。
陆徊远脸上满是异样,那神色仿佛要反驳都云谏,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如果告诉她,他这四年没有过,岂不是很丢人?
如此一想,陆徊远搜肠刮肚,想着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看起来老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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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予被人给捞了上来。
但因为着凉,以及身心俱疲,她卧床不起。
好在陆徊远没有再来找过她了,这让毫无精力的她得到一丝喘息之机。
她记得在水中迷迷糊糊之际,她没有听错的是,来找陆徊远的人是都云谏。
北都君主都云谏……
夏予默念这个名字,想到陆徊远想要刺瞎她双眼的那一天,又忆起陆徊远的双腿是被都云谏给射断的,他还被都云谏抓到北都,差点被强娶成皇夫。
若不是陆淮钦还她城池,还允诺十年不动干戈,陆徊远怕是都回不来了。
如此一想,陆徊远想必十分憎恨都云谏,想要刺瞎她的双眼便有缘由了。
夏予一时竟是想知道,她和都云谏的双眼到底有多像。
想那印证她身份的吊坠,后来又被陆淮钦给拿走了。想必他是怕她再逃,便以此胁迫着她。
可他不知道的是,夏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那玉坠绝不会成为她离开的阻碍。
只是想到玉坠上刻的“澜”字, 又想到都云谏的妹妹叫都筠澜,夏予不免会多想一下。
她记得陆淮钦以前说过, 那玉坠的质地不是大岐才有的,兴许,她真的不属于这里。
稀里糊涂地想着,夏予又听到开锁的声音。那件事情过后, 她又回到刚来时的状态,只能在一间屋子里待着。
见到陆徊远逆着光进来,夏予下意识地摸到了枕头下面。发觉里面的碎瓷不见了,便知道是在昨夜被人拿走了。
“你想要做什么?”夏予问。
陆徊远只是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便朝身后的几人挥了挥手,那眼神不复当初半点温和。
随着落锁的窗户被打开,屋外新鲜空气飘进,将屋内各种味道吹散,夏予竟是十分意外地看着自己漂浮的长发。
“是他找过来了是吗?”夏予绝不相信陆徊远会这么好心地给她开窗透气,那便说明这是她最后一天见到太阳了。
夏予在这些日子里,已经无数次地想过这一天的到来。
即便她绞尽脑汁地想要逃走,但终究势单力薄。
或许真的如陆徊远所说,陆淮钦到底是有多爱她纵她,才会由着她一次又一次从他手下逃走。
不一会儿,屋内就只剩夏予陆徊远了。门大敞着,看得出今日天气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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