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对她容貌上的好感瞬间少了大半,眉宇微蹙,点头算作回应。
女人款款做到座位上,微抬下巴看着夏予。打量了半晌,才撇嘴不悦道:“长的明明这么一般,他是怎么看上你的?”
“谁?”夏予纳闷。
“陆……江宁生。”
夏予瞬间失笑,她坐在女人边侧,不悦道:“我与我郎君相识多年,在浮玉山就定情,他怎么就不能看上我了?再说,敢问我哪里差了?怎么看,都略胜你一筹吧?”
女人大约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硬茬了,她怔了一下,就掀唇讥笑。
夏予觉得这笑声太过讽刺和不尊重人了。以前在浮玉山,喜欢她男人的女人多了去,她可从未对有别的心思的女人摆过好脸色。
刚要起身离开,那女人就拦住了夏予。
“认识一下,筠澜。”
“夏予。”
“久闻夏姑娘之名,来见之心迫切不已。但是进贵府不大方便,不得已才将姑娘请到了这里。”
“有话直说。”
“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听说过男人这一生除却窗前白月光,还有床头朱砂痣最是入他心?”
夏予秒懂,挑眉问道:“筠澜姑娘想说你是宁生的朱砂痣?”
都筠澜笑笑不语。
虽然都云谏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来找夏予,可她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她都要和陆淮钦成婚了,这男人却开始天天出来寻夏予。
这让都筠澜不得不多想,在夏予失踪的那段时日里,她是不是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终究是按捺不住,就从柳大婶这里下功夫,把夏予约出来见一面。
说实话,第一眼见到夏予,都筠澜便承认这女人不如她想的那般,至少不同于一般的农妇。
也许是因为学过医,身上露出常人难比的自信。
就连回她的话,都这么不守规矩。
“你可是太自信了,以我对我郎君多年的理解,他怕是看不上你这种庸脂俗粉。”夏予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她了解陆淮钦,陆淮钦决计不会喜欢都筠澜这类性情的女子。
都筠澜冷笑,“在你失踪的这段时日里,他日夜都来找我,从未向我提起过你。你未失忆前,也是认识我的,若不是你多次以自杀威胁,宁生早就将我娶进门。如今你遭祸逢生,宁生不忍伤你,才要我忍着别说。”
“不,你显然是第一次见我。”夏予目光如炬,一下就揭穿了都筠澜的谎话。
“还有,我不会拿自杀去要挟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最后,宁生不会纳妾,平妻什么的更不可能,休我亦是你妄想。”夏予又补充。
虽然在和陆淮钦的感情里夏予不那么自信,可自她嫁给陆淮钦的那一天起,就下定决心,以后无论经历什么,都要无条件地信任对方。
若满是猜忌,婚姻一定不会长久。
况且陆淮钦答应过她,这辈子只会有她这一个女人。
对于陆淮钦的承诺,夏予一向很放心。
都筠澜见夏予满是自信的模样,有些诧异自己的挑拨离间竟是对她无用。
一般来说,女人若是爱了,通常都会善妒,三言两语很容易挑拨。
夏予这般反应,要么就是不爱,要么就是很爱。
“他腰上有条伤口,中间还有被二次伤。这种事,若是不做些亲密的事情,怕是很难知道的,是吧,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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