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来到庭院,盈盈月色洒了一地。
夏予探头看着陆淮钦,问他:“你刚刚为什么要问我我要去哪里?”
陆淮钦看着满月想了想,徐徐道:“你这些年被我纵的有些脾气了,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想着离家出走。”
“那你可得小心一些。”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也太纵我了。”夏予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无忧无虑的感觉撞进了陆淮钦的心里。
他们之间本该就是这样的,没有算计,没有争端。他们曾经也是被爱情的土壤滋润而起的,大树郁郁葱葱,一切都刚好。
千万不要想起来。陆淮钦心中默想了无数次。
“我给你留了饭。”夏予亲了亲陆淮钦的脸颊,“在锅里温着呢。”
都筠澜说的那些话在夏予心中慢慢消散。
爱与不爱都是能感受到的。
她觉得自己被爱。
但这一切都在夏予看到一幅画和收到一封信后开始变得离奇。
那日夏予在街上乱逛,不自觉地就走进了一家画馆。
里面的人一见到她,就将她往里面领。夏予不知所以,只好跟着进去。
越往里走,她的心跳的就越快。
这种感觉似成相识,还颇有些诡异。
直至到了最内一间房,夏予被人领了进去,她才知道那人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
“夫人,画就在这里,小的给您装起来。”
夏予痴痴地看着墙上挂的两幅画,缓缓点了点头。不用猜,便是她失忆之前和陆淮钦来这里画的。
后来许是有事,便耽搁着忘了将它拿回去。
婚服还是在浮玉山成婚时的那套,夏予记的清清楚楚。
带她进来的人把画取了下来给她过目,夏予虔诚地接过,指尖抚上陆淮钦的脸庞。
目光便落在了左下题的诗上。
她一字一句念过,确信是陆淮钦的字迹后,眉宇蹙起。
“为何是‘陆淮钦、夏予’而不是‘江宁生、夏予’?”夏予问。
“这……”装画的人极其诧异地看着夏予,随即虚浮地笑了笑,“贵人莫打趣了,您什么身份,小的早知道了。不然这画,也不会供在这里。”
夏予不知道与那人来回说了多少次,渐渐的她似乎明白,她的枕边人兴许是有另外一层身份的。
夏予把画放回了原位,叮嘱那人别说她来过,就失魂落魄地回去。
结果半路撞着一个孩子,还不等她道歉,她袖中便由他塞进了一封信。
夏予怔了下,但没有表现的太过慌乱,而是不经意地捂住袖子,就匆匆赶了回去。
殊不知,在画馆的最高楼上,有一个人一直盯着她。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高楼又出现一人,正是领夏予去拿画的男人。
男人弯腰俯身,脸往低处凑,道:“爷,全都按您说的做了。”
夏予捂着袖子匆匆赶回去,进屋就将门反锁。
她快速地掏出信,看着封面没有落一个字,便盯着它看了许久。
久到眼中所视已经不成焦距,她才摸上信封。要打开的刹那,夏予突然又把信放在了桌子上。
她突然不想看了。
以她对陆淮钦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会露出这样破绽的人。
这就说明是有人在后面算计她,想要挑拨她和陆淮钦的关系。
夏予率先想到的就是都筠澜。
什么贵人皇帝,说不定都是她捏造的。
如果她看了这封信,就正中他人圈套。
夏予毫不犹豫地把信锁进了柜子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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