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的人恰好坐在夏予边上,见了夏予,还朝夏予说道:“你做娘了吗?这孩子也是可怜,都这样了,他娘都不在他身边。要说这帝王家是好,不愁吃不愁穿,还不用下地干活,起早摸黑得累坏人。可这亲情,实在淡了些。”
“也许并没有那么严重?”夏予问。
“怎么可能!”另一人插话,“我一表弟就在宫里当差,他说那孩子最近出现在东宫的时候,站都站不稳嘞。”
夏予闻此,有些坐不住了。
刚碰上陆时谦的时候,他的身子确实有些糟糕。想必是因为被推进湖中,后来又历经颠沛流离,才导致的。
夏予在他身边的时候,很是尽力地替他调理身子。二人被陆淮钦分开的时候,夏予还来不及叮嘱陆时谦什么。如今看来,他兴许是真的出事了也未必。
如此一想,夏予便朝岐都赶去。
她马不停歇,才在两日内由岐都边的小镇赶到岐都。
进城的时候,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夏予还没想好如何进宫找陆淮钦,便回到了当初他们二人待过的院子。
那时的夏予忘了东西,还真的以为身边之人是江宁生,而非陆淮钦。
如今再想来,那时就像有一只手推着她发现陆淮钦的身份,这人想必就是陆徊远了。
这男人一生都在渴望皇兄,在皇兄与旁人面前判若两人。谁又知道他的一生竟会是这么短暂,许多事情还没轰轰烈烈,就在才开始时戛然而止。
宅院被锁住了,夏予从后面爬了进去。一如当初她从那里爬出来,看到陆淮钦迎娶都筠澜一般。
坐在高墙上,夏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庭院中熟悉的东西,夏予又生了要逃跑的心。
可她并没有。
从高墙上跳下来的时候,夏予踩上了松软的土地。她看着高高的苗子,想到自己那时幻想的自给自足的生活。
绕着长廊,夏予便走到了她和陆淮钦住的那间屋子。
屋门敞开。
夏予一眼就见到了屋内的人,她整颗心都跳了起来,想都没想就跑。
才离开一步,就被里面的人拽住。
被拽入坚硬的胸膛的时候,夏予第一反应就是拔发簪。
陆淮钦对于她这些做法早就了然于心,抢先一步摘了夏予的发簪将其丢掉,然后将夏予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将人抵在了门上。
“你还想往哪里跑?”陆淮钦问道。
夏予垂眸躲开他的目光,陆淮钦却被气得胸膛起伏。他掐住夏予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
“说啊夏予,你还想往哪里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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