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望着陆淮钦眼底隐约的兴奋,似乎巴不得夏予和他去死一样。夏予终是无力,腿脚一软,刚要倒在地上,就被陆淮钦揽住腰际,抱着往床上走去。
那夜夏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总之后半夜的时候,她又热又冷,怎么睡都睡不安稳。
等醒来,便是高热到卧床不起。严重的时候,还微微呓语。
陆淮钦便请了大夫来,没日没夜地给夏予灌药。
持续了几日,一走进屋内,便满是药膳味,浓重到推开窗户都散不去。
更别说夏予这个喝药的人,药味积攒严重,原来的药香渐渐变了味,令她整个人都变了样。
先不说更加削尖的下巴,蜡黄的脸,就连整个人,都带了要死之人的暮气。
这药一喝,就喝了十日。
这十日里,陆淮钦每日都会守在夏予身边。他监督夏予认真喝药,叮嘱她爱惜身体。
一日三餐,有两餐都是陆淮钦陪着。一日两顿药,也有一次是陆淮钦看着喝的。
他将自己发过的疯全部忘掉,也不记得夏予因为谁才变成这个样子。
“今日朕处理了一些事情,等到元宵,算作给你的礼物。”
夏予淡然喝药,全当他是空气,那他说的话自然也不听。一口气喝完,柳眉都不带蹙一下。
“阿迢自己也是医师,倒是说说看,什么风寒喝了这么久的药还没有好?”
“平日不怎么生病的人,一病起来就凶,陛下没听说这个道理?”
夏予将碗放下,自顾自地翻着医书,语气里带了几分暗讽。
陆淮钦挑了挑眉,“朕还以为阿迢每日都把早上那一次的药倒了,还在窗前吹凉风呢。”
夏予心中一凛,要翻页的手顿住。她知道陆淮钦在打量自己,故而继续看书,不敢露出异样。
两人的身影就在跳动的烛火下扭着,谁也不曾开口说话,等夏予再抬头,陆淮钦已然坐到桌边去处理奏折了。
夏予的指腹在书上打转,见指腹微白,才合书要睡。
之后养了几日,身体彻底好全,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陆淮钦不知道在忙什么,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能感受到他案桌上的东西也多了好一些。
夏予落得清闲,无意翻到一本烹茶的书籍,自学起了烹茶。其实她以前就会,只是这手法太“野”了。
陆淮钦这日晚上也出门忙了一些事情,等回来的时候,就在夜风中闻到一缕茶香。他知道是夏予在煮茶,径直进去,出现在了她面前。
夏予刚好烹好手里的茶,见陆淮钦出现在自己面前,竟是生了厌烦。但她很好地收敛了表情,继续烹茶。
“向阿迢讨一杯茶喝?”陆淮钦坐在了夏予对面。
夏予瞥了他一眼,拿了一个杯子替他倒了一杯。
陆淮钦也不喝,长指在杯子上打转。夏予瞧着,先呷了一口茶。
“今日校场比骑射,朕拿了第一。”陆淮钦挑眉,竟是露出少年得意的模样。
“许是你是皇上,大家都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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