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川打小就是崇敬她母亲的,也有些被娇养,未曾被暗自算计过,做什么事情都是明面上来。
所以给陆淮钦下毒这件事情才一直让她惴惴不安,觉得做了天大的坏事。她可以做出更坏的事,却也没有耍过什么阴的手段。
“那当真是女儿魅力不够吗?陛下在后宫之中雨露均沾,也不是性子极其淡薄的人,为何从来不肯碰女儿一下?”徐雨川说出自己的难处。
陈凤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她蹙眉思索了一下,低声道:“莫不是陛下不行了?”
“什么意思?”
“便是不是真男人了。”
徐雨川看着陈凤沉重的模样,表情越发沉重。她想了想,觉得陈凤说的有几分道理。
陆淮钦睡眠不好,她向来是知道的,而且从陆淮钦晕倒来看,他身上其实有一些旧疾。
说不定还真如陈凤所说,他确实已经做不了真男人了。可是徐雨川也问过宫里的太医,他们说都是一些小病,调养一下就好。
可如果陆淮钦真的那方面出了问题,定然也没人敢说。
“母亲,女儿还有一件事。我总觉得陛下想起了那个贱女人。我便总是害怕那女人出现在陛下面前,陛下多加刺激,便想起她来了。届时一查,就知道是我们动了手脚。”
陈凤想了想,拍了拍徐雨川的手,“等明日母亲去会会那女人。”
陈凤做事倒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她说要去会一会夏予,便真去会一会了。
陈凤掐了陆淮钦在上朝的时间,带了徐雨川熬好的汤和她身边的大宫女就去了乾宇宫。
不出所料,陈凤老远便见了夏予在那里做事儿。
陈凤的技法十分拙劣,她走到夏予身边,夏予的扫把还没挨着她,她便“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你这贱婢在做什么?竟是把垃圾扫到了我的鞋子上!”
夏予握着扫把,有一些无语的看着眼前人。
她方才才背对着她,是她走到自己身边叫了起来,夏予这才向她看过去。
本以为这妇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没想到她一开口,竟是诬陷自己。
夏予还没想清自己又是惹的谁,可看到这妇人身边站了徐雨川的大宫女,夏予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些了。
夏予就静静的看着陈凤装模作样,也没有跪下问安,更没有做什么来补救她方才的“鲁莽”。
夏予到底知道这人是来陷害她的,左右都说不清,那夏予心里面便想着,她从一开始就不要受这份委屈了。
陈凤没有想到夏予连跪也没跪,更不曾解释一句。她有一些恼羞成怒,大声骂道:“贱婢,还不跪下给我擦干净!扫地这般不长眼睛吗?!”
……
“我方才没有碰到你。”夏予说完又去干自己的事情。
“胆敢!”陈凤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她再怎么说在徐家也是大夫人,谁人见她不毕恭毕敬地行个礼?况且她的女儿还在宫里做了宠妃,若是将来生下儿子,说不定那孩子还是做太子的。
想到自己女儿在宫里受的委屈,陈凤便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夏予,加之刚才发生一切,满心愤怒涌上心头。
“贱婢你竟然不给我把这脏东西弄干净,就别想走。届时我去陛下那告你一状,要你好看!”
夏予看了看她的绣花鞋。一粉红色的鞋面上几朵花盛开着,并没有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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