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对朕无用。”
“我是大夫,这药是我做的,有没有用,只有我说了算,你只管喝便是了。你凭什么说没有用?你是觉得我医术不够高超,治不好你便算了,连缓解你症状都做不到了是吗?”
陆淮钦看着夏予像一只急死了的兔子,两只眼睛通红,就连语气都有一些更咽。
陆淮钦心中不忍,摸了摸夏予的脑袋,解释道:“非是朕这个病人不听你的话,不遵医嘱,让你这大夫伤了心。只是朕的身子朕心中有数,这药喝与不喝实在没有大用。”
夏予不甘心地拽着他的手把上了脉,刚把上的时候,夏予有一些不可置信。
夏予死咬住牙关,强忍了心神,细细诊治才发觉这脉相当真如陆淮钦所说一般,已是病入膏肓,医神无救。
“你这样多久了?”
“从你不与朕说话不替朕把脉开始。”
“那你不知道叫别的太医来看吗?”夏予吼道。
陆淮钦很少看过冲他发脾气的夏予,这一嗓门大概可以让宫内所有人都听得到。
待会儿下人许是又要议论说他是皇帝,竟是被人这样吼,他也不会罚她。
可陆淮钦心里是高兴的。
比起被夏予无视,仿佛当做一个不存在的人。他平日在她心里一点喜怒哀乐也占不到,比起那样,他更想要这样。
“朕知道,你不过是将朕当成一个病人,一个不遵医嘱的病人,才会像大夫这般生气。可朕还是心生妄想,你会不会是心里有朕才会这般。”
“你现在还在想这样的事,到底是命重要还是情爱重要?”
“若是这一条命可以换来站在你心里的位置,那这一条命不要也罢。”
“你有病。”
“朕本来就有病。”
“你他娘的真有病。”
“说脏话不好,这是陋习。”
“你能管我吗?你还有时间管我吗?你管得了我这一时,你管得了我一世吗?”
陆淮钦抚在夏予头上的手僵了僵。隔了许久,才扯着夏予想要把她揽进怀中。
夏予倒是如了他所为坐在了他怀里,只是刚往他身上贴着便能感觉得到,他已是骨瘦如柴。
当年夏予还总是说他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胖,如今看着他消瘦成这样,她又觉得自己就是连一个病人都看不好。
“你可还记得,年节的时候说元宵送你一个礼物。”
“记得。”
“朕在外建了一所医学院,取名善仁院。里面有老师数名,多是从各地选调出来的德高望重的医者。朕还派去太医院院史坐镇管理上下。学生由民间考试录取,不问身份贵贱,不问男女性别,只要有能力便可进院。若是毕业后能力出众者且经过考核者,便可直接选调进太医院做事,若是不愿意,也可返回家乡,造福当地百姓。朕替你留了一个老师的位置,你可愿意去?”
夏予有些震惊,久久无言。
女人可入仕途还是由先帝于非晚所定,但当时有重重阻碍,万般艰难,最后实施下来的政策并没有很多。而且女人入朝为官多数都是一些没有太大作用且不起眼的小职位。
先帝在时是想在这上面致力于一生的,奈何皇位还未做多年便被陆淮钦夺了回来。
后来陆淮钦只用三年的时间,以极狠的铁腕大刀阔斧,才继续延续了这一条政策,其中最为显著的便是太医院里多了许多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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