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子航只是回了简单的一个字,气势却陡然发生了变化。
他轻抖了一下村雨,手中长刀刀身如同被人以手指弹击了一般震动起来,空气中都带起了一阵蜂鸣之音,一股摄人的气息从他看似单薄的身躯内爆发出来,凶猛地向着苏廷盖压过去。
雕塑,活过来了。
此刻的两人就像是狭路相逢结有仇怨的古代刀客,骄傲地行在狭窄的小路上谁都想先行而又谁都不肯相让,于是通过的方法便只剩下了挥刀,斩落来人!
倏忽间,楚子航先动了。
右手抓住左手递送过来的刀柄反手上撩,带起的气流几乎要将地面都斩开一个缺口!
他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闪过中场的分界线,快得叫人完全找不到他的身影,不可思议的高速在空气当中留下来一串串的残影。
叮!
清越的响声振响,苏廷手里的刀一下子架住了楚子航的村雨。
“有长进。”
楚子航把身子前压,低声说了一句。
苏廷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说话,抖刀,震开,斜斜地一刀切了过去,将楚子航架着的村雨微微震开,立刻开始了反击!
而楚子航手中的刀宛如鬼魅一般也卡住了苏廷挥过来带着风雷之声的制式长刀,旋即挑开,再挥刀!
两道身影在训练场内快速地碰撞而又分开,刀刃相撞的嗡鸣声大噪。
苏廷甩了甩震得有点酸痛的手腕。
楚子航的刀快到令人看不清晰,就连其上传来的力道同样也是势大力沉,强硬,而又肃杀,那是真正要杀死一个人的刀!
苏廷回忆起上次跟楚子航“对战”时候的经历,想想那时候师兄真的是像和他过家家一样在喂招的,只有最后的那一次对撞算是动了真格。
施耐德说过楚子航只在家乡的少年宫学过剑道,这不是对自己学生的遮掩和吹捧,而是实实在在的事情,楚子航除去在少年宫学的剑术以外其他的东西几乎全都是自己琢磨的。
制式的训练为他构筑好了大体的框架,楚子航从一日复一日的挥刀当中自己填入了武道的血肉和骨骼,日本新阴流、二天一流,中国的辛酉刀法、双手刀法、苗家刀法……
楚子航利用自身的天赋把他们中的某些特点杂糅在了一起,诞生了他极具个人风格的实战派刀法,以斩敌为根本目的的刀法。
他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向那个雨夜当中的神明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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