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狐啸月的心跌入谷底,深邃的眼眸中,裹挟着疾风骤雨。
骆清清察觉他身上的冷气,知道他生气了,强壮镇定转移话题:“云姨,殷逸叔的伤势怎么样了?”
“他家伴侣周芹说,他的伤口还没有恢复,至今还无法下地,成日里躺在山洞里哀嚎呢。”云酥蹙眉,总觉得这事儿有猫腻,但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
骆清清沉吟片刻,疑惑道:“听月说,兽人的恢复能力很强啊,这都十多天过去了,殷逸叔的伤怎么还没有好转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云酥的眉头越皱越深:“说起来,周芹的命也真是苦,与殷逸结侣这么多年,只生过一只兽崽儿,可是那兽崽儿却早夭了。
现在殷逸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部落里这段时间又没有出去打猎,分给族人的食物有限,这段时间她的日子过的很艰辛。”
听完自家兽母的话,狐啸月在心里琢磨着。
当年他兽父伤的那般重,不到4、5天的时间就恢复过来。
殷逸不过是伤了肚腹, 看着吓人,却并没有性命之忧, 不至于如今还下不了床。
莫不是, 茜茜动了什么手脚?
思及此, 狐啸月沉声道:“明日,我到殷逸叔家看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该过去看看了,弓弩的事不用担心,你二爷派人在暗处守着。让露露找个由头, 将狐擎那小子接回他们自家山洞。
一来,他可以藏在暗处监视茜茜的一举一动;二来,也可避免打草惊蛇,让某些人狗急跳墙。”狐启灵沉默了一会儿,想了一个两全之法。
狐啸月颚首赞同道:“这办法不错。”
见事情都商量的差不多了, 云酥便招呼大家吃法。
期间, 只有云酥和骆清清以及狐啸云的声音, 那父子俩没有开口说话。
狐启灵本来话就不多, 正经事儿都说完了,他自然不会多言。
而狐啸月还在记恨骆清清刚刚的拒绝, 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只想快点将肚子填饱, 快点将人弄回去问个究竟。
看着骆清清喝下最后一口蛋花汤, 他一把将人抄起:“兽父、兽母, 我们先回去了,看好啸云。”
洞口正准备偷溜的狐啸云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云酥笑眯眯上前,将他提溜起来:“臭小子, 你该庆幸你和他都是我亲生的, 不然你早就被他揍得爬不起来了。”
“兽母, 大哥怎么那么小气,一点都不知道让着我。”狐啸云噘嘴抱怨,他真的很想自家大嫂那香喷喷的怀抱。
云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等你将来有伴侣后, 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
骆清清沉默着, 仰头看着狐啸月那张因为怒气,而变得淡漠疏离的脸。
这个台上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却因为她的婉言推拒而变脸。
心里划过一抹暖流,感动不已。
她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就挺不是个滋味儿的。
狐啸月一言不发赶路。
兽母的询问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可他万万没想到,她会拒绝。
他就这般不堪,入不得她的眼吗?
狐啸月本来是打算回家在问的,可现在他却忍不住了:“清清,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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