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前心里还不停念叨,希望这个人不是姜笛儿。
结果天不遂人愿。
项寒沫看到姜笛儿时,几乎眼前一黑。
薄越居然真的亲自送姜笛儿来了医院!
他这样性格的人,怎么会对姜笛儿如此照顾……
李取生看了眼姜笛儿,又看了眼身边的妻子,一时有些尴尬。
下午这两人闹起来时,他在旁边,当然是站自己妻子的,当时还对姜笛儿升起了浓烈的不爽。
但因为姜笛儿后来的过敏,他又难免觉得其中有误会,怎么会有人明知自己对猫毛过敏,还抱着猫去挠人?
而且他家猫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认识项寒沫这么久都不亲近项寒沫,更别说听别人的话了。
此刻看到薄越明显是站姜笛儿那边的,李取生越发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正要开口,忽然听见旁边的妻子道:
“小越,我有事需要和你单独聊聊。”
李取生愣了一下。
薄越却毫不意外。
他也有话对项寒沫说。
李取生虽然觉得自己妻子和自己好兄弟要单独聊天有点不对劲,但以他的老好人性格完全说不出反对的话,只含笑看着两人走到远处。
项寒沫看着薄越,率先开口,说的却不是有关姜笛儿的事,而是拐弯抹角地道:
“我有个粉丝希望我能拿到一张你的签名照,我也知道你从不轻易签名,但你肯定会给我的吧?不然我可就丢大脸了……”
薄越听完,直接吐出两个字:
“不给。”
项寒沫没反应过来,笑道:
“那我就笑纳……”
说道一半,才反应过来薄越说的是“不给”而非“好的。”
项寒沫表情一僵,以往这种小事,薄越看在李取生面子上从来没有不答应她过。
项寒沫手指掐了掐掌心,试图平复一下心情,但做不到,脸上那常年温柔的笑容也被迫收了起来。
“是不是姜笛儿和你说了我什么?你和取生都觉得是我误会了她,因为她不可能明知对猫过敏还让我挠我,对吧?”
薄越没说话,只深深地望着她,目光带着凉意。
若是崔福禄在,立刻就能分辨出这是“我看你要怎么继续往下瞎编”的意思,然而项寒沫完全看不明白。
见薄越不开口,她还以为薄越是在思考她的话,于是越发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接着道:
“……可小越,你怎么不想想,难道我会故意让猫挠伤自己的手来诬陷她吗?”
薄越听了她这一番卖可怜的话,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开口后语速不疾不徐,声音却比往常要冷淡许多:
“也许只是一个意外,但你却故意把脏水泼到姜笛儿身上,让人误会她呢。”
项寒沫一惊,这一瞬间甚至不敢去看薄越的眼睛。
薄越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姜笛儿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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