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笛儿咳了一声,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放松正在抠城堡的脚趾,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下一刻,这笑也维持不住了。
因为她又一次被自己逗乐,直接单手捂脸笑出了声。
笑声清脆,无忧无虑。
为彻底岔开这个“笑到怎么样了”的话题,姜笛儿放下手,脸红红的,她轻吸一口气,望着薄越,继续道:
“你现在心情是不是好了一点啊?”
姜笛儿生了一双颇为好看的眼睛,顾盼生辉,弯眉一笑,便像是偷偷摘了一段阳光藏了进去,美眸流转间,越发明媚动人。
任谁看了她的笑,心情也会好起来。
薄越听了姜笛儿话,这才明白过来她刚刚讲那么一大段笑话是为了他的心情。
他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下自己的掌心。
心里有些暖,仿佛面前少女眼里的光都照了进来。
其实刚刚那个笑话本身并不足以逗乐他,他之所以笑,是因为她那一番投入情绪,有声有色的讲解实在妙趣横生极了。
薄越眼眸柔和了几分,唇边带着浅淡却真实存在的笑意。
“好多了,谢谢。”
姜笛儿此刻刚过敏的那股子难受劲儿已经随着药物而缓解了许多,她精神头一起来,整个人都神采飞扬。
“我就知道这个段子挺好笑的!”
但以往和别人讲,都说她这是冷笑话,只会冷场,根本无法活跃气氛。
气死了???
还好薄越和她是同道中人~
ヾ(????)?~
薄越不知姜笛儿心中所想,他微一点头,看着她,意有所指地道:
“是挺好笑的。”
好笑的不是段子,是说段子的人——
之前说段子时比出的大拇指手势居然到现在都没收回去。
捂脸拿大拇指手势去捂,能遮住什么?
薄越摇摇头,又有些想笑了。
姜笛儿被他肯定,心情愉悦极了:
“我还有很多搞笑段子储备着,以后你要不开心,我都可以讲给你听!”
薄越问:
“你不好奇我刚刚出去发生了什么吗?”
姜笛儿道:
“你要想说,肯定会告诉我的,要不想说,我问也没用呀。”
薄越看了眼她正打着的吊瓶针,想了想,将他方才和项寒沫的对话告诉了姜笛儿。
姜笛儿听完,有些惊讶:
“……所以她不仅爱装,还很可能虐猫?今天猫跳到你怀里,你只是想把猫还给她,结果她被猫挠了,还怪你……啊,不,是怪我……啊,好像也不对,是怪我们……”
薄越听到“怪我们”三个字,眸光微动。
他正要说什么,崔福禄就拿着治过敏的药在外面敲了下门,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古无波的声音。
薄越起身,打开病房门,知道古无波肯定有话要单独和姜笛儿聊,便让出位置,自己出了病房。
古无波一进病房,立刻将门反锁,紧接着大步迈到姜笛儿床边,紧皱眉道。
“怎么突然过敏了?”
“说来话长,一个意外,现在没事了……”
古无波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道:
“那好,先不说这个,你和薄越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过敏,他送你来医院?!”
古无波问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笛儿,那表情意思就是——你今儿个必须给我老实交代,别想糊弄!
姜笛儿皱起小脸,有些苦恼,这要怎么解释?
“……正好碰上,他这个人比较好心,就送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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