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她身体的问题了。
俞怜便回过神来看,就看见了这个箱子。
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杉木质料,年事挺长了,木质早已有点干裂,像是要散架似的。
听俞怜问,赵兴兰道:“这箱子啊……是我与你爹结婚时,你爹给的彩礼,当年分居,我便带了这一箱子一块儿过来的。”
听到这个,俞怜满脸奇怪地看向赵兴兰,“娘,我能瞧瞧里头吗?”
赵兴兰笑道:“你看吧,反正就是一个箱子,没什么稀奇的”
凤阳村的人结婚,彩礼都是一些箱子、床褥、布料之类的东西,也有猪牛羊肉和直接给钱的,俞家原本就不富裕,碰上是不得宠的男儿娶妻,俞老太扣扣搜搜,就给了这样一口破烂木箱子。
赵兴兰当时还冤屈过,最后俞怜的爹曾跟她许诺过,会给她换更好的,可惜了,没能实现。
俞怜战战兢兢地揭开了箱子,生怕里面有东西跳出来似的。
打开一瞧,箱子里面空空的,只有一件赵兴兰的换洗衣衫,破破烂烂的,没有其他东西了。
俞怜之手,慢慢摸过箱子的每一寸,仔细检查。
检查箱子底部的时候,她却皱紧了眉梢。
箱子没有异常,但俞怜却感动到,这底下有一股……阴气。
没错,恰是阴气。
当年她当过这一个行的辩证法师,对气的感到都万分敏锐,尤其是俞怜,她断信自己不会搞错的。
若不是箱子里头,那就是……箱子下面!
这箱子对赵兴兰而言,不但是个箱子,更有丧夫的盼头,所以保存的很完好。
俞怜轻轻低下头,沿着巷子,看了看地板,是很多发黄的泥土,连地板都没有铺,干裂的黄泥地,就那么光明正大地露出来。
俞怜蹲下来,手心在地面摸了摸,在摸到靠墙根那一片之时,她面色轻轻一变。
就是这里!
她的手刚碰上去,就感受到有一股阴寒寒冷的气味,缠了上来。
“欢儿,怎样了?”
赵兴兰见俞怜蹲在那处,半天不发声,便坐起身来问。
俞怜抬头,微笑着说,“娘,没事,我的钱包掉了,我找找。”
赵兴兰带上一点教训的语气,道:“你这丫头,是越来越马虎了,钱包也不放好。掉哪了,能找得到吗?”
“能,就掉在这附近了,我找找就好,娘你别担心,我肯定能找到的,您先躺着休息把。”
赵兴兰心想,反正就是掉在屋内,这一亩三分地,肯定能找到的。
见她重新躺回床上,俞怜扭过头,脸上的笑,立刻消失不见。
她盯着那一片黄泥地,微微皱着眉,透着一缕凝重。
在赵兴兰看不见的方向,俞怜提起赵兴兰置于床尾的农作具——头,蹑手蹑脚将那一片黄土壤拨开。
一拨开,那泥地以下,居然露出一截黑黑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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