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怜见状,扬声喝止。
苏父苏母回过头来,见她从房间里出来,赶紧上前两步询问:“姑娘,莹儿怎么样了?”
跟出来的丰原,主动替俞怜说道:“伯父伯母不用担心,莹儿已经安然无恙。”
闻言,苏父苏母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丰原注意到苏二夫人,便问:“二伯母这是怎么了?”
“你二伯母身体一直不好,许是太过担忧莹儿,旧疾复发了。”苏父道:“我正要派人去请大夫。”
苏秀闻言,红着眼,乖巧地道:“不麻烦大伯父了,我娘是旧疾复发,房中有我娘常用的药,将我娘扶回房间即可。”
“旧疾复发?我看未必吧。”
俞怜忽地,凉凉地开口。
苏秀猛地抬头看向她,眼里极快地闪过一抹浓烈的恨意,旋即又泣声道:“姑娘这是何意?”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俞怜定定地看着她。
“为了谋取她人的姻缘,你们母女,做尽恶事,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俞怜此话一出,在院子里站着的人,都懵了。
唯有明惠道人,在看到苏秀旁边站着的那个婆子时,心中有所了然。
“你!姑娘,你不过与我们母女只一面之缘,为何要出言侮辱?!”
苏秀心里跳了跳,却还在强装镇定。
但她紧握的拳头,已经彰显出她的紧张。
俞怜笑了一下。
“我侮辱你?若不是你们,动用了玄门的法子,我根本不屑管你和你娘。”
她顿了一下又道。
“从你二人面相上来看,个个是凄苦一生,老来无依之人,可如今你们却在苏家,穿着绫罗绸缎,过着夫人千金的生活,让我猜猜,你们是不是夺去了其他人的气运,想要破了自己悲惨的命格?”
“你……”苏秀满脸惊愕。
一旁半昏迷中的苏二夫人闻言,强打精神,睁开了眼睛,怒瞪着俞怜,“姑娘不要信口开河。”
“我是不是信口开河,二夫人应该知道吧?”
俞怜盯着她嘴角残留的血迹,道:“方才我破阵时,你被阵法反噬的滋味儿,是不是不太好受?”
反噬?
苏父苏母和丰原,唰地一下都看向苏二夫人。
是啊。
之前一直苏二夫人都好好的,突然吐血,然后俞怜就出来说,苏莹好转了……
这两者莫非有联系?
瞧着苏二夫人要开口辩解,俞怜抢先道:“您不用急着解释,我先给您上些证据。”
说着,俞怜看向明惠道人:“把昨天有人去找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五一十一字不差全部说出来。”
明惠道人应了一声,就把昨天有婆子来找他,说是苏二夫人的意思,他们家的姑娘,喜欢上了丰原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末了,他还指了一下苏秀身边的婆子。
“我记得很清楚,昨日来找我的婆子,就是她。”
“你,你胡说八道!”那婆子急得跳了起来:“我压根不认识你!你个臭老道,可别乱说!”
闻言,俞怜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她。
“你不认识他,缘何知道他是个老道?”
今天明惠道人跟着俞怜来得匆忙,只穿了身普通衣衫,可没穿道袍。
那婆子知道自己方才说错了话,乱了方寸,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苏二夫人还算沉着地道:“你来之前,丰公子就说,莹儿病得蹊跷,要去找大师,这婆子也是听到了的,她再笨也猜得出来,随你一同来的人,大概是什么身份。”
“就是!我,我是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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