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需要划破弈翎的右手,再划破自己的左手。两只手的伤口碰触到一起,维持一刻钟的时间。
这样才能将弈翎的追踪术,过渡到自己的身体里来。
看着弈翎流血的左手~她怎么这么蠢啊!
“我不小心的,辅政大人恕罪啊。你看,我手也受伤了不是吗?”
弈翎眉心的神经在跳动。抬手就将玉玦整个人扔了出去。
他最讨厌有人触碰了!最重要的是,她的血液还沾到了他手指上。
玉玦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抬头就看到一个人,身穿侍从的衣服。
“拜托,来扶我一把~”
邹雏耷拉着眼,斜斜的瞟了玉玦一下。随即上前几步,卑躬屈膝的对着屋内请安。
“奴下邹雏,给辅政大人请安了。”
“帝君命奴下来知会辅政大人一声。稍后的朝会上,恐有人质疑您住在宫里这件事。帝君说了,一切交给他来处理就好。”
“辅政大人,奴下先告退了。”
邹雏无视脚边伸出的手,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就要离开。
玉玦手都伸的酸了,也没见到侍从有要拉她一把的意思。听到他自称邹雏,心里了然。
邹雏这个人,可以说是个小人。
她还真的庆幸,邹雏没有对她施以援手。不然的话,她就算是沾惹上一个野心勃勃的小人了。
收回手,忍着身上各处的疼痛爬起来。
“等等。”
“既然来人了,就把这个不知规矩的宫女拖下去打吧。”
“教教她,一个宫女该如何守礼!”
弈翎的身影出现在屋门口,身上已经穿戴整齐。
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冰渣。
这话,是对邹雏说的。冰渣子,却扎进了玉玦的心里。
“奴下领命,这就将人带下去。”
面对弈翎,邹雏腰都弯成了九十度。极尽谦卑。
弈翎路过玉玦的身边,眼睛虽然没看她,却撂下一句话:“学完了规矩,回来喂白威和虎威!”
邹雏听了,心中多了一分掂量。
而玉玦那里,后槽牙磨的像是给牙齿在抛光。
...
朝会上先是说了近日要选秀入宫的事。
紧接着,就说到了弈翎不合规矩,入住宫内的事。
“启禀帝君。辅政身为外男,入住宫中,实属悖礼。秀女这几日就入宫了,免不了要与辅政碰面。”
“帝君,辅政虽对江山社稷出力颇多,可也不能跳出礼法。”
“帝君,臣作为礼部的执礼郎,万万不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帝君,还请辅政离开宫中~”
帝君一早就派人去知会小舅舅了,就是想要一个拍桌子发飙的机会。
如今看情况被执礼郎烘托的差不多了,也不藏着力道。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
“王元明!”
“宫内是孤的家。孤的家里谁来住下,还得你同意不成?!”
“执礼郎又如何!就可以来管孤的家事了?!荒谬!”
执礼郎王元明张了张嘴:“帝君~”
“再者说了,辅政住在宫中,那也是为了照顾孤的宠兽。”
“你若能行,你进宫来和孤的虎威住一起?!”
“就算秀女进宫了,见到辅政又如何?!怎么,孤的女人见不得人吗?”
王元明:“帝君~”
“心里澄明,便是最有用的礼节!辅政住在宫里就是悖礼!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就不悖礼了?!赶紧把你那脑子回去洗洗!”
“乌七八糟的,都装的些什么东西!散朝!”
王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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