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靠在门口,看着弈翎犯蠢。
他以为,玉玦不可能会舍弃一身衣服。毕竟,从内到外,从鞋子到袜子。都是弈翎置办的,她要还清,就都要留下。
想要自由,没那么容易。
彼岸挑挑眉,觉得这戏,会很好看。
玉玦也是当时脑袋抽了,居然真的想着不要欠他任何东西。不就是衣服嘛,脱就脱呗。
她一个吊带短裤都穿过的人,怎么可能害怕在大街上脱拖拖拉拉的长裙呢。
于是在众多路人和弈翎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彼岸眼神里,淡然自若的脱掉了外裙。
一件一件,三层已经去了。再脱,可就要露胳膊露腿了。
彼岸转过头,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怕弈翎发火以后挖了他的眼珠子。
医者不自医,他可不想瞎。
眼看玉玦将里衣的系带都解开了,粉色的肚兜都露出来了,弈翎终于还是认怂了。
“阿玦!”
随着一声喊,玉玦的身上就披上了一件深蓝色的外袍。外袍上,还残留着弈翎的体温。
“你!真是我的克星。”弈翎狠狠的等着玉玦,恨不能将她拉过来打一顿解恨。
最终,还是在玉玦无所畏惧的眼神里,甩袖子离开。
临进门的时候,对玉玦扔下最后一句话:“你若真的不情愿,离开就是。”随手,将门口刚刚挂上的大红花给扯下来。
玉玦拢了拢外袍,哼了一声,瞪了看热闹的彼岸一眼。
彼岸摸摸鼻子,关他什么事?
玉玦招来悠灵兽,一飞冲天,再也不见踪影。
“哎?徒弟!等等我啊。”彼岸一看玉玦真的走了,才开始着急起来。
他不仅是为了玉玦身上神秘的治愈术,还为了玉玦这个继承人。玉玦走了,他传给谁去?
“你等等我啊。”
彼岸从院子里牵出自己的坐骑,慢悠悠的也离开了东滨帝都城。
弈翎现在,可以说是城中的笑话主角了。
要成婚了,新娘子不见了。
而跟会让他丢脸的,是西霖的熙礼襄听闻他要成婚,还特意备了贺礼。此刻,已经在半路上了。
奚锐看着自家主子生闷气,他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
好不容易让人家住在府里三个月,将伤养好了。到头来,鸡飞蛋打,啥都没落下。就连谢谢,都没有得到一声。
奚锐不禁在腹诽:这个玉玦,太过薄情寡义。
以前玉玦离开,弈翎都会追过去。这一次,他却不打算追了。
想了一晚上,终于想通了,整理心情,上朝会。
朝会上,轩辕晟不知道玉玦离开的消息,还提到了弈翎大婚的事宜。
“帝君还是全心应对西霖吧,他们这次来东滨,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我的婚礼,延后吧。”弈翎的话,没有人质疑。
就算帝君轩辕晟有疑问,也不会在朝会上公然相问。
下了朝会,轩辕晟以接待西霖使节细节需要商讨,将弈翎独自留下。
“小舅舅,为何婚礼要推后啊?那西霖的监国圣殿,还带着礼品,已经给我递信过来了。说是,要喝你的喜酒呢。你这?”
弈翎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心情如何。
仿佛,又回到了没有认识玉玦之前的样子。生人勿近。
“小舅舅,你倒是说话啊,急死我了。”轩辕晟整张脸纠结在一起。
弈翎看向轩辕晟,半晌才开口:“阿玦,离开了。既然熙礼襄的礼带来了,先留下就是了。早晚,婚礼都是要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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