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这一觉,足足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当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洒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才算是睫毛眨动着睁开了眼。
同时还嘟囔着:“谁啊这是!大晚上的开什么灯啊?!”
皱着眉头,将眼睛抬手挡住了。
弈翎本来坐在客栈房间中间的圆桌前看线报,被玉玦迷迷糊糊的可爱劲给吸引了注意力。
在玉玦坐起身的时候,他走过去将人揽入怀中。
手指弯曲,刮了刮她的鼻子。“小东西,你还抱怨呢。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
玉玦清醒了一些,才算从意识混沌之中脱离出来。
她刚刚以为,自己还在上学,在学校的寝室里睡觉。晚归的室友打开了房间的灯,将她吵醒了。
现在才明白过来,还有什么学校,什么室友。她早就在写稿子的时候,穿到剧情里来了。如今,陷在这里无法自拔。
于是,想起了正事。
“完蛋了,我睡了多久了?!”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和南程强赌气喝酒的事情了。
原来南程强所说的,不能多喝,是这个意思啊。
她早知道酒劲这么大,就不逞强赌气了。
“你睡了两天一夜了。”弈翎将玉玦凌乱的发丝整理一下,别到耳后。
宠溺的感觉,都快溢出屋子了。
睡两天一夜算什么,睡多久都可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去做。
“那,那事情......”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弈翎将要开口说的话。
门口站着奚锐,他也是昨晚上才到的。
没办法,自己的飞行兽被弈翎征用,他只能等着飞行兽回去接他过来,所以晚了一些。
但是人到的晚了,事情却没耽搁。
早在弈翎出发来南舫国之前,就交代了奚锐,集合晨星宫的所有人。
“爷,人都到齐了,不过,全部在城外。”奚锐压低声音,在门口对着弈翎禀报。
晨星宫的人,目前能调动的,有两千人。
里面有隐卫,也有探子。
弈翎点点头,抬起下巴指了指楼下。
奚锐会意,凑近弈翎,声音更轻了一些。
轻到玉玦离得这么近,都听不见说的是什么。
只见弈翎听完,示意奚锐先下去准备着,自己则将房门关上。
“你们说什么呢?是南舫宫中有什么消息了吗?”
弈翎重新坐在玉玦身边,将人搂在怀里。他现在很享受这用温香在怀的感觉,果然尝过了甜头的人,就再也清寡不下去了。
“南舫宫中的女帝君,根本不会派人打探消息。所以,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们到这里来了。听探子报上来的消息,你那位叫小樱的女帝君,正在宫中大肆饮酒作乐呢。”
这么下去,怪不得南程强要心急了。
而说到南程强心急,就不得不说他的身体状况。
奚锐带来的最新消息:南程强修炼的太过心急,在南舫国和西霖国的交界处,有一处天险的悬崖。有人曾经在那地方看见过南程强的身影。
而山洞里,有生活过的痕迹,也有一些血迹。还有一些石壁上,凌乱的刀痕。
那刀痕很深,像是挥刀之人在发狠,又或者说,在发狂。
“我猜,南程强的性命,怕是活不长了。”
南舫国能安稳百年,一个是上一任南舫国君的功劳,而后便是这位国师大人的功劳。
可以说,南程强将半辈子都耗在了南舫国上。这是他的心血,也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若是就此被小樱这个混乱不堪的女帝君毁了,他怕是死不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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