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人扛着一根拐杖走了出来。
林锦骁拄着拐杖,领着四个小家伙朝着屋子里行去。
柳芸其实有些惧怕这个女婿,可为了女儿的幸福又不得不厚着脸皮准备再去说和。
楚南栀早已瞧出这位母亲的心思,她留在这边吃饭是假,想要解决两人的夫妻矛盾才是真。
但她自己并没想继续待在这个家里。
等着安顿好一切,她早晚是要与林锦骁提和离的。
她拉住柳芸,想要阻止她的计划:“母亲,父亲如今还生着病,三妹的孩子也需要人照顾,我看你和三妹还是早些回去吧。”
“你父亲的病已好得差不多了,两翁婿在家这会儿功夫难不成还照管不过来一个孩子。”
停了停,柳芸有些不满的发起了牢骚:
“我说你这臭丫头,我自己又带米又带肉的来你家吃顿饭,你就拐弯抹角的要赶我出门,亏我方才还以为你懂事了知道孝顺为娘了,没曾想你还是这般没心没肺,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哪能呀。”
楚南栀苦笑道:“你若想吃饭,过几日我回家亲自做给你吃。”
“你做的饭狗都不吃,可别难为我了。”
柳芸不屑的撇了撇嘴。
楚南栀脸上愈发苦楚。
她对自己的厨艺向来是十分有信心的。
无奈原主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她只得接受这样的现实,咬着薄唇同柳芸说道:“那我再练习练习总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
柳芸终于欣然的笑了起来。
过了片刻,她脸色却又变得阴沉,双眸紧紧注视着楚南栀,小声问道:“大栀,你不会真的与县里那道士联合起来陷害大郎了吧?”
“母亲说的什么话,我若是要陷害他,又何必跑去县衙鸣冤,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柳芸鼓着嘴思索着点了点头:“倒也是,可你该去和大郎说清楚才是。”
“这种事情有何可说,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他若想的通自然明了,如若想不通我就算苦口婆心费尽口舌也是徒劳。”
楚南栀解释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柳芸还是怕林锦骁起疑心。
读书人的心思向来细腻,容易多想。
这时,楚南竹已买了鸡和吃食回来。
母女三人去了厨屋,柳芸一边翻箱倒柜的清理收拾着屋子,一边满腹牢骚的抱怨道:
“你看你们都过的什么日子,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得亏阿竹买了大米回来,不然这顿饭还下不了锅。”
随后又同楚南竹吩咐道:“阿竹等会你再去买些米粮回来。”
楚南栀实在不想再去辩解,只是道:“本想着今日就没了活路,哪还管得了这些,母亲就别折腾三妹了,明日我自己去采买些回来便是。”
楚南竹却不觉得苦,反而欣喜的笑道:“不打紧,大姐你就听阿娘的。”
楚南栀没再反驳,楚家二房别的优点没什么,一家人倒是挺和睦相亲的。
这点她很是喜欢。
看着两人杀鸡的杀鸡,淘米的淘米,都在忙着手里的活,她看了看楚南竹买回的食材,也想自己做道菜。
这个时代的烹饪方法以水煮和清蒸为主,不如就做道只有自己能接受的炒菜吧。
菜板上有猪肉,有青椒,楚南栀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
那就炒个农家小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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