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儒如今对林锦骁和楚南栀夫妇大抵也是有些了解的,即便林锦骁不是个贪恋俗物之人,可楚南栀却是个爱财的,否则也不至于大张旗鼓的四处置办产业赚取银子。
这些个官员送加封贺礼前去本是名正言顺的,他们夫妇都不敢接纳,可见其中必然是有猫腻的。
只是公主殿下贪得无厌,为了这些财宝竟将她母后太后老人家都搬出来了,自己着实没法子阻拦。
默默的承下这一切,待得官员们走后,唐儒才敢发作道:“公主殿下怎能将官吏们送给平宁王的贺礼也索要过来,这实在不像话。”
“怕什么。”
林锦芊仔细的清点着屋子里那些诱人的珠宝,毫不在意的笑道:“不过一个病秧子罢了,有什么可惧怕的,再说还是他自己不领情,他与那妒妇不懂事,咱们可不能也如此不识抬举,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唐儒苦着脸无从辩驳。
恰在这时,王府护卫军司马张钰被下人领了进来。
“哟,张将军,不知将军莅临寒舍所谓何事呀?”
唐儒强撑出一抹笑意问道。
“末将奉王妃之命前来传殿下的口令。”
张钰恭敬的拱了拱手:“殿下旧疾发作,今日福宁郡太守趁机遣人欲行刺殿下,殿下恼怒不已,特令图沅县县令徐槿舟为八郡巡察使巡查各郡赈灾一事,王妃如今又有了身孕,州府大小事情唯有仰仗大都督,特命大都督专办邢欢中饱私囊一案,并严查各郡贪腐案。”
唐儒听着免不得一阵窃喜,与张钰客套了几句,将人送走,随即露出狂欢之色:“果然如娘子所料,这平宁王如今只能仰仗为夫了。”
“自然如此,否则他就只能向陛下请辞了。”
林锦芊也是喜上心头,开始盘算着等到平宁州权势尽数落入自家夫君手中之后,该如何叫那妒妇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只是这徐槿舟是何人?为何平宁王会对他委以重任?”
唐儒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了警惕。
“不过是些不知名的鼠辈,他林锦骁身边能有什么可用之人,皆是些草莽罢了。”
林锦芊笑着建议道:“既然是平宁王交代的事情,那邢欢胆敢行刺,夫君帮着处理了邢欢即可,至于其余各郡的官吏,只需吩咐他们小心些便是,别再让人抓着把柄,横竖林锦骁也不会亲自去巡查。”
“嗯,娘子所言有理。”
唐儒思忖着点了点头,欣然采纳了公主的提议。
......
州府大狱中,因着入了秋,又刚下过雨,地牢中显得格外阴冷潮湿。
楚南栀领着何郢、汤惟铭等人才下到地牢里,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汤惟铭连忙将提前备下的一件袍子披到她肩上,心疼的关切道:“王妃这身子骨本就娇弱了些,又怀着身孕,哪里该来这种晦气的地方,只恨奴婢笨拙,不能替王妃分忧。”
“本宫可没汤总管说得这般娇弱。”
楚南栀冲他莞尔笑了笑。
想当初做刑警时什么样的苦没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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