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宋家大少爷宋寒桥,此刻正带着人,惊疑不定的站在院子里,没敢进屋。
宋家偶尔得知姜羽轩死了,家里现在就剩下一个孤女姜夕月,这今儿是算好了日子上门要账,趁火打劫来的。
到了山脚下就觉出些不对来。
这姜家早就没落了,亲戚间都不走动,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达官显贵?
难不成,姜家这老宅是个风水宝地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人人都想要这块地当阴宅?
姜麒在里头当孝子贤孙,吴妈忙着招呼贵客,好半晌才发现宋家的人。
皱着眉问道:“你们是……宋家的?是来吊唁我家大少爷的吗?”
这宋家和姜家早年虽然有些交情,但早就不来往了,这次怎么凑的这样好?
宋寒桥自视甚高,不屑和姜家的老仆说话,他身边的一个随从会意,立刻甩出一张借据,朝吴妈道:“吴管家,我家少爷是来要账的!”
“这是借据,写着你们姜家欠了我们宋家药款共计五百万,十年间利滚利,已经将近千万了!”
“不过我们少爷知道你们姜家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允许你们拿姜家的药堂和老宅抵债!”
“我们今日就是来收宅子和药铺的!”
吴妈在姜家几十年了,是见过风浪的,但听到宋家随从这话,还是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才高声喊着往堂屋里跑。
“大小姐!不好了!”
姜夕月还没见过吴妈这样子,询问道:“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吴妈大喘了几口,指着门外道:“宋家的人来了,要我们连本带利偿还十年前欠下的药款!要不然就要抢我们的铺子,收我们的祖宅!”
姜夕月的眸色顿时沉了下来,难以置信的挑了挑眉:“什么?”
宋家的是哪根葱?敢这么猖狂?
且不说,今天是姜羽轩头七葬礼,但凡是个人,就干不出这缺德的事儿。
现在姜家老宅和药堂名义上可是她姜夕月的财产,她的东西都敢伸手,活的不耐烦了?
沈澈一看她这架势,心说要遭。
感觉按住她的手:“别激动,气坏了身子不好,让我来处理,嗯?”
姜夕月想了想,也是。
哪有大佬自己动手的道理?
拍了拍沈澈的肩膀,朝他使了个眼色:“去吧,别丢了我们姜家的脸面。”
沈澈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底已经翻了个白眼。
他只是和她有婚约,还没有入赘好吗!!!
什么叫别丢了他们姜家的脸?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沈澈不跟她计较,信步下了台阶,来到那宋家大少爷宋寒桥的面前。
“你说姜家欠你五百万药款?这钱怎么算的?我怎么没听羽轩提起过?”
姜麒听到这话,顾不得招呼宾客,跑出来,把宋家的罪行给揭露了个一干二净。
要说这药款的事情,完全是宋家背信弃义,无理取闹。
想当初宋家和姜家是世交,姜家行医,宋家种药,原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但这几年宋家药材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而姜家人才凋零,江河日下,早就和宋家停止合作关系了。
当初的那笔药款,是在姜羽轩继承家主之位的时候,亲自和宋家老太爷商量好的。
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执掌家务,无力偿还债务,只能用姜家的五十亩珍贵药田抵债。
这笔账,照理说早就一笔勾销。
没想到姜羽轩才头七,人还没下葬呢,宋家人就出尔反尔,上门要债!
摆明了是欺他们姜家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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