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抓到就不算作弊。”迟愈摊手,“除非我们现在找到赵叔或者那对中年夫妇,让其中一人亲口说出,他们之间的因果是由阵基引起的。”
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不过……现在可能来不及了。”
早在震荡平息的时候,第一任巫祝应该就已经将这个微小的bug修复了吧。
半晌,秦臻叹了口气,语气中写满了失望。
一旁的方宇很想起身大骂一句“作弊是不对的”,但又明白,不管他喊得多么有气势,在没有找到决定性证据之前,第一任巫祝都是处于绝对上风的。
所谓的义愤填膺……对于败者来说,完全可以用现代网络中的一个流行词来代替。
――无能狂怒。
不知沉寂了有多久。
“说起来……”迟愈另起了一个话题,“我原本以为第一任巫祝神秘异常,甚至可能隐约触摸到了超凡的壁垒,是只差一步就能成为神明的大人物。”
“但没想到,她意外的……还挺普通的。”
两秒后,曲一杨顺口接了一句:“怎么说?”
“你们不觉得……”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正在苦思冥想的林深泽蓦然抬头,面色茫然。
迟愈没有看他:“刚才的漏洞……很刻意吗?”
“你是指中年夫妇向赵叔道歉的事?”
曲一杨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思索片刻后,“好像……是有点?”
秦臻眨了眨眼睛,给迟愈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详细解释一下。
迟愈轻一颔首表示收到:“两个神佑村历史不同,未来的发展也会因为两位巫祝相悖的理念而走上不同的方向。”
迟愈左手的食指敲了敲桌面,“对于在两个幻境中都只度过了一天的我们来说,这是需要一定依据才能推断出的结论。”
“如果我和艺术家没有与第三任巫祝谈话,没有从她口中得知百年前的那段历史,我们甚至可能会以为第一、第二神佑村是两个几乎完全相同的平行世界,而不会认定它们有着各自的发展方向,是处于两条全然不同的世界线上的。”
曲一杨等人纷纷点头,以示认可。
“但是,在居住于此的村民、巫祝看来,这应该是某种……”迟愈斟酌了下用词,“理所当然的事实吧?”
“就像我们不会把纸上看来的、耳边听来的故事当做现实一样。”
她看着相继露出恍然之色的同伴们,“也就是说,在第一任巫祝的眼中,昨天, 那位妻子并没有为了修复阵基一事麻烦赵叔。”
“赵叔也没有因此而陷入险境。”
“那么……”
曲一杨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么,第一任巫祝为何要安排那段道歉的……剧情?”
原来所谓的“刻意”是指这个!
方宇觉得自己终于理解了一切!
但旋即,他面带疑惑:“这么……”
他吞下了“弱智”两个字,“低级的错误,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犯,那位巫祝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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