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朝,文武百官都察觉到朝堂之上的气氛十分低沉,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只有极个别的心态好的,面色如常。
百官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静——安静——
没有等来往常的一句“众爱卿平身”,他们也只好依旧跪着,不敢动,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不一会儿,有些窃窃私议的声音传开,本不大声,但在这空旷的大殿中仿若加了扩音。
洛云墨坐在龙椅上,扫视着满朝文武百官,心下觉得甚是可笑。
南阳水患,他们竟将他欺瞒得滴水不漏!
“你们好大的胆子!”洛云墨站起身,“宣俊王觐见!”
“宣俊王觐见——”小太监大声通传下去。
欧阳俊进殿,看着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官员,心知皇上这次真的很生气。
“臣,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洛云墨看着欧阳俊说道:“这次你除瘟疫,平南方水患有功,赏!”
“谢皇上!”欧阳俊鞠躬行礼。
“郑大人!”洛云墨看一个方向叫道。
“臣……臣在!”被叫到的郑大人不敢起身,只好颤颤巍巍地爬到殿中央,俯首跪着。
“南阳的水患,你可知情?”这郑大人便是管理南部事宜的官员,这水患,若消息没递上来,那便是有人故意隐瞒。
“臣……臣……”郑晓结巴起来,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洛云墨摆摆手,坐回龙椅上,“来人!削去郑晓官职,流放两千里!”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郑晓拼命磕头,但还是被侍卫无情地拉下去了。
洛云墨没有定他死罪,只判了流放,也只不过是杀鸡给猴看,敲打敲打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南阳水患被隐瞒下来,这郑晓不过就是个被利用的棋子,这也是为何他没有赐郑晓死罪的原因。
就是为了告诉背后那人,他什么都知道,也知道这郑晓不是主谋,是以罪不当诛。
“好了,众爱卿平身吧。若没什么事,便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
洛云墨揉了揉眉心,站起身甩袖走了。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眼底似乎有什么隐意。
洛云墨回了御书房,看着案桌上的奏折,实在是不想再批,看哪个都像是在撒谎!
好在他当初布置了影卫在全国各处打探消息,总还是有和他说真话的人。
越想越觉得烦躁,洛云墨干脆利落地放下笔,屏退了周围侍候的太监,换衣服,出宫!
这次他没有叫欧阳俊,也是因为他刚从南阳回来,想让他歇一歇。
洛云墨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看着洛城内一片祥和繁华的样子,他深感欣慰。
若不是当年师父救了他,恐怕他现在都已经变成一捧黄土了吧,更别提还能再当什么皇上。
走着走着,他竟走到了迎春阁的外面。
他本想从正门进,而后想了想,直接转身去了后门的方向。
好巧不巧,正碰上刚打算将衣服从墙洞里掏出来的顾灵汐。
顾灵汐正两手向上伸着,踮着脚尖,扭头便看到了郑墨。
她愣了一瞬,将手收了回来,对了,这人是皇上,也可能那名字也是假的呢。
“皇上怎么来了?”顾灵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不咸不淡。
洛云墨抬眼看向那处墙洞,挑眉,“你也不必对我阴阳怪气的,出了宫,没有皇上。”
顾灵汐冲他竖起大拇指,“有风范!”但是依旧改不了你是皇帝的事实,“所以你来,吃饭?”
洛云墨干咳了一声,他是不自觉地走到这里的,“对,吃饭,吃你做的麻辣烫。”
顾灵汐本是打算换装出去的,好容易有一天师父不在,不盯着她练功,她才有了空闲的时间可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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