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收回去,容绯神色自若地抽了根烟出来,夹在指间,歪头:“火?”
傅池默:??
“不是。”傅池默看着她熟悉的动作,皱眉说:“你什么时候成老烟枪的?”
容绯说:“你我都多久没见面了,习惯改变不是正常的么?再者说了,公司那点事儿,有时候也得需要别的方式发泄发泄。”
“……”傅池默了解容家的情况,自然也清楚容绯身上背负的压力有多大,闻言只说道:“这玩意儿,能戒就戒吧,否则老了有你后悔的。”
说着,傅池默就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嗯。”容绯不咸不淡的应了声,香烟叼在红唇,那一抹猩红显得格外刺眼。
她吐出一口烟圈,在空气中缓缓地散开,随后容绯将香烟夹在指间,轻轻地抖了抖烟灰。
傅池默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这动作……
只怕比他还熟练了。
而且薄薄烟雾浮起,模糊了她的五官,傅池默竟然觉得自己有点看不透容绯了。
他摇了摇头,从公文包里拿出只文件夹推到容绯面前。
是张庆的资料。
“眼型倒是挺像的。”容绯接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挑眉说道:“有前科。”
张庆以前是当保镖的,八年前因为女朋友跟别人跑了,他一怒之下冲进那男的家里,把那男的给杀了,但当天就去警局自首了。
傅池默颔首说道:“他父母早就去世了,也没老婆孩子,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一个。平时的社交也就仅限于工作上和同事的来往,银行流水也查过了,收支正常得很,基本上就是工资发放,和日常支出。”
恰好说话间,他们点的烤串上来了,傅池默话打住了,自然地扬起笑容:“闻起来就香,这么多年了味道还是没变啊!”
刘阿姨骄傲的说道:“那是当然!你们先吃着,后面还有五花肉和牛油没上呢!”
容绯看着这一桌子的烤串,足足有六个碟子,她一本正经地问傅池默:“我们吃的完?”
傅池默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吃不完就打包。”
反正他出来的时候,他那群同事还嚷嚷着让他带吃的。
等刘阿姨走了,傅池默才继续说:“说到哪儿了,哦,我们在他宿舍发现了致幻的药物,和法医在冯某体内提取出来的残留药物基本一致,现在正在查贩卖来源。”
容绯忽然问了个问题,将烟换到左手,右手拿起串烤牛肉:“你们还没抓到人?”
傅池默清了清嗓子:“他提前收到了风声,跑了,不过现在有他照片,要找人的话,用不了多久。”
“傅队就查到这些?”
“你可知,张庆经常去的地方是哪儿?”傅池默说,“他一个月工资六千块钱,却能每两个月去夜临会所,那儿是什么消费环境我们都清楚。”
可以说,在夜临会所舒适地消费一次,张庆一个月工资就没了。
帝都物价又高,张庆是从何而来的底气常去高档会所?
“……夜临会所。”
容绯若有所思,“他去那里做什么?”
傅池默大口吃肉,油沾到嘴边了也丝毫不在乎:“目前还在查,估计过两天就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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