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觉得是一个人?”何九歌问他。
何不归懵了:“难道竟有两个人?”
何九歌叹气:“哥,要不,咱们来重现一下吧。”
“重现?”何不归点点头,“倒是个办法。”
于是,朗清扮演黑衣人,何不归依然站在门口。
何九歌无辜地看着朗清:“你这么凶,我都害怕了……”
朗清笑道:“我不凶,怕你喊不出来。”说着,他飞快上前,指尖轻轻点在她的额头,转身就跑。
难道他又知道她的想法?何九歌一愣,他已经翻窗出去了,赶紧“啊”了一声。
话音未落,何不归破门而入,也翻窗而出,的确没看到朗清的身影。想起何九歌第一次惊呼时,明明他离门更近,却被朗清先推开门,颇有些不服气:“这小子真快!”
朗清回来后,问:“有什么不同?”
想了想,何不归说:“窗子不同。第一次窗子关着,刚刚是开着的。诶,对啊,为何他逃跑要关窗呢?”
何九歌确定,她想做什么,朗清都知道。
“哥,为什么你觉得,当时屋子里除了我还有别人?”
“当然是你受伤了啊。”何不归又不蠢,这会儿也明白了,“难道,你假装的?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可你为什么啊?”
话音未落,他恍然大悟:“门窗紧闭,与卢凌霜的死亡现场一样。难道——他竟是自杀?”
何九歌点点头:“目前来看,这是最大的可能性了。”
“不对不对。”何不归摇头,“剑是从后心刺入,他怎么可能把剑刺入后心呢?”
见何九歌看来,朗清只好解释:“剑柄并非圆头,而是平头,完全可以立在地面不倒。”
何不归疑惑:“你怎么知道?”
“是顾遥告诉我们的。那把短剑一直陈列在王府兵器库,是顾遥赏赐给他的。”何九歌解释。
何不归疑问:“就算他把短剑放在地上,能够一箭穿心,自杀成功。可凶器直到现在都没找到。由屋里血迹判断,从中剑到死亡,他压根没动过,那凶器是怎么藏起来的?”
朗清:“其实根本没藏,一直就在我们眼前。”
“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何不归不信。
何九歌只好解释“这个嘛,就要从何晓蝶的脸说起了。”
听了这话,何不归眼角抽搐,这有什么关系吗?
“说起来,还要谢谢那位神秘人。我听说,何晓蝶当时以为自己真被毁容了,哭了一整天呢。我就想,会不会是这样——”何九歌继续说,“卢凌霜先将短剑准备好,在皮纸上画出剑柄,让别人误以为他带了短剑。趁顾遥不注意,找间书房关好门窗。把事先准备好的短剑放在地上,狠狠地躺下去,了结自己。”
何不归大骇:“他可真是够狠的,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去死。——等下,在皮纸上画剑柄到底有什么用?还有那凶器到底在哪啊?”
“哥,”何九歌嗔怪,“咱们家是不是冰窖?”
“对啊,不少人家都有呢。”何不归脸色巨变,“难道短剑就是——”
何九歌点头:“没错,就是它。一开始发现皮纸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后来也就清楚了。所以说,他先做好冰剑,再用皮纸画好剑柄包裹在外面,这样,只要不拔剑就不会有人知道,剑鞘中是一把冰剑。为了不被人发现这个秘密,他只好事先把皮纸撕下来吃掉。可能是没清理干净,所以才会沾到地上和伤口上。”
不知是激动,还是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她脸颊微微泛红,眼里闪着光。
朗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才不关心卢凌霜的死法,只想着再不能让她碰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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