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啊,一直好好的。”
“……”金玉璃收回视线,落在沧澜身上,那一眼沧澜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有点奇怪,但那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金玉璃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只停留了一瞬。
下一秒,沧澜像是脑子回归般顿了顿,随即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我不是已经撤回了在阵法旁的神识吗?”
金玉璃双手环抱在身前,一只手撑着下巴,轻佻的桃花眼眯着,勾人又懒散。
金子投去的微弱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很柔和,洗去了很多棱角,却又在幽暗下徒增锐利。
她没说话,可就是这般沉默姿态,让沧澜越发清醒。
“我撤回了神识,为什么还能感受到?”
“这不对,这种意识在我反应之前发出,我不可能犯这种没有把握的错。”
“这不是我的想法,有人在我的潜意识里动了手脚!”
沧澜蓦然化作实体现身,火红的光照亮了半片区域,墙上血淋淋的印子越发清晰,在光下诠释着森冷和血腥。
金玉璃没说话,目光抬起落在隧道前方的尽头,是无边际的黑暗,而身后,是一路走来踏过的鲜血。
追击追到这里历修失踪,想想初见他时还挺诡异的,森白的人脸对着冰冷的墙面撞个不停,唇间在说着什么,那撞的速度简直就是往死里磕,风刷刷的,如果不是手一直有挡在额前,估计人早没了。
但也因为有手挡着,所以算是没撞出伤。
这是从理智角度分析,要说起诡异,诡异在哪呢?
他的笑,病态又瘆人。
他的眸,像是渡着一层看不见的绿光。
他的动作另说,但那不停往额前挡的手就很值得深思了。
更何况最恐怖的还不是这里——他的伤怎么来的?
就算这里确实有点干扰五识的敏锐,但方圆几米之内,她绝对有那个自信,在这区域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感知,离得更远的只是没那么准确,但会有意识。
可是死一般的沉寂分明是没有任何人来,她也不相信这里会有人来。
那么根本不会有人有机会伤到他,依这里尚未坍塌的角度看,也根本没有爆发战争,那他是怎么伤的浑身是血的?刀痕剑痕全是新的,一刀下去伤口几乎深可见骨,这种程度的伤,除了下死手没有别的说法。
那么……是谁伤的?
是有她感知不到的生物,或是更离谱的……自残?
‘这里退一步血海,进一步深渊,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固步自封,也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彼此无感。’
“锦玉,你先走,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会亲手将你五马分尸剁碎喂狗,补偿这次遗憾。”
“锦玉,小心哦,身后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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